心里恨得要死,表面上笑哈哈,这是一个事务官的基本素养。
徐阶的佣奴开始收拾东西,这金泽园别墅也是侵占清退的田亩之中,徐阶已经不能住在这里了。
俞大猷、汪道昆、张诚,全都是客客气气的,办最狠的事儿,盯着佣奴将金泽园这个大别墅内所有徐阶的物品,全部带走一件不剩。
徐阶站在太师楼前,哀愁无比,他的那些手段,张居正都门清儿!张居正是他徐阶手把手带出来的徒弟!
张居正要对付徐阶,徐阶那是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眼下是张居正当国,权力在张居正手中掌握,对付他徐阶还这么谨慎,让徐阶怎么应对!
徐璠看着汪道昆的样子,沉默了许久说道:“父亲,您刚才说,谁能降服这倍之的手段,您看,有圣旨…”
“你到底站哪头!站哪头?!诚心气我是不是!是不是!”徐阶勃然大怒,抄起拐杖,就要打徐璠,徐璠转身躲开,父子二人你追我赶了一阵,终于消停了下来。
“父亲,你打我也没用啊,那汪道昆是父亲仇敌,彼时父亲当国,他上奏疏,言辞之激烈,恨不得吃了咱们父子,他今天这个样子,肯定是元辅让他来时,就提点过的,其中利害,都说明白了,咱们都斗不过高拱,更别说张居正。”
“父亲,咱投了吧。”徐璠扶着桌子,看着徐阶劝降。
徐璠看到了徐阶面色松动,继续说道:“上一道谢恩的书信,朝中知道了咱们有恭顺之心,说不定还会给我们点好处,毕竟那应天巡抚宋阳山,还要查清占的事儿,还用得到我们,安抚南衙缙绅呀。”
“他要我的命,我还要把脖子伸过去吗?!”徐阶仍旧十分倔强的说道:“这不是田,是我的命啊!”
徐璠沉默了片刻说道:“可是父亲,张居正不是还给我们留了万亩良田吗?”
张居正真的仁至义尽了,朝中大势所趋,在给胡宗宪正名赐谥号的风力下,张居正能保住徐阶仅剩不多的名声和万亩良田,这已经是极为仁慈了,张居正那个眦睚必报的性子,若是不肯听话,那张居正再出手,还会如此的温和吗?
徐阶清楚的知道不会。
面对倍之,唯有以事实说话,实事求是,配合严刑峻法,才能应对一二。
“我这弟子,比我强。”徐阶叹了口气,在朝中的时候,徐阶玩不过高拱,更别说张居正了。
徐阶追杀严嵩父子的余孽,搞出了胡宗宪的冤案里,伤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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