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决就抽签。
“吏部尚书张翰张尚书,这法子行不行?”朱翊钧看向了复读机张翰,这个人的口头禅就是元辅处置有方,也确实符合孙丕扬所言的吏部职权,都到了内阁。
张翰言简意赅的说道:“不行,瞎胡闹。”
张翰觉得孙丕扬的掣签法,实在是过于不着调了,就说了句不行,理由就是胡闹。
朱翊钧合上了孙丕扬的奏疏,眉头紧蹙的说道:“孙爱卿啊,你家里佣奴也是抽签,定谁为你的腹心?你家的车夫,也是抽签来定谁为你驾车?你家庖厨也是抽签来定,谁做庖厨吗?”
“孙爱卿回家后,折腾下抽签的法子,也不需要多,若是今年年底,你家不乱,你就再上奏来看,朕去看过了,朝廷用人就抽签,行不行?”
不想当心腹的车夫不是好庖厨,玩呢!
关键是孙丕扬这个掣签法,在万历二十三年,孙丕扬当了吏部尚书后,果真推行了,而且一用就是用到了崇祯年间,连阁臣都用掣签法来定,搞得朝堂一团乱麻。
又不是抽转世灵童这种宗教象征,任事务官,抽签,这不是让庖厨当车夫吗?
朱翊钧将奏疏丢到了一遍,厉声说道:“文恬武嬉。”
“臣有罪。”孙丕扬擦了擦额头的汗,一想到家里的车夫是庖厨,架着他的车驾,一路跑进了护城河的场面,着实有些胆战心惊。
“归班吧。”朱翊钧懒得理会孙丕扬,他又拿起了一本奏疏,翻动了下说道:“监察御史贾三近,贾三近来了没?”
久久没人作答。
朱翊钧又眉头紧皱的问道:“贾三近,来了没?”
“贾三近?”朱翊钧的语气变得冰冷了起来,贾三近失朝了,就是翘班没来上朝。
朱翊钧深吸了口气,厉声说道:“缇帅,去贾三近府上把他拿来!”
小皇帝都来了,贾三近敢失朝!上次承天门言官朝天阙,就有这个家伙!
朱希孝出列俯首领命,带着人就往贾三近的府上而去。
朱翊钧忍着怒气,拿出了下一本奏疏说道:“翰林院翰林吴中行来了没?”
“臣在。”吴中行胆战心惊的出列。
“你这本奏疏,劾西苑宝岐司司正徐贞明。”朱翊钧的看着吴中行说道:“番薯亩产三千斤至五千斤,天下少有之说,乃是虚报诓赏之举,言昔日赵高指鹿为马,亦如今日,应明正典刑。”
“你可知,番薯折算以五折一之法?你知道为何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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