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没料到塞外会如此的苦寒,准备不周全就算了,还要穿绫罗绸缎,以为是在京师暖阁里?
“百无一用是书生!”谭纶看着这几个御史,就是气不打一处来,什么活儿还没干,别说应敌了,就是跑这么一趟,都是状况百出。
“大司马也是书生。”戚继光提醒了下谭纶他的身份,谭纶可是进士出身,正经的读书人。
谭纶手握住了腰刀说道:“手痒,要不要比试一下?”
“陛下来信叮嘱过了,不要大司马与人争斗。”戚继光不打算应战,他的确跟谭纶学过剑法,但那时候谭纶身体情况可比现在好多了。
谭纶一听,眼睛瞪大!皇帝这太过分了,连这都防备了。
他只能颓然的说道:“嗐!我难道还成了一碰就碎的瓷器了不成?你看看那帮弱不禁风的御史,哪个有我强!”
“这是陛下的仁德呀。”戚继光理所当然的说道,他认为皇帝陛下是个仁慈的君王。
没错,在戚继光眼里,他那个少年组天下第一高手的徒弟,非常有仁德,根本不是言官说的暴君,你看谭纶出塞旅个游,陛下都安排的面面俱到,这不是仁德是什么?
若说陛下苛责耳目之臣,更是无稽之谈,看看侯于赵吧!皇极殿上披麒麟大氅,这是薄待?!
戚继光站在大宁卫的城墙上,手向正北说道:“一年时间,会在这个土墙外,建一个围二十里的城池,左为七老图山,右为努鲁虎儿山,北有老哈河穿境而过,以老哈河为水源,依山傍水建城,唯有南面薄弱,但是南向喜峰口,所以敌人只能从正北而来。”
“此城一旦建成,土蛮汗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决计攻不下来。”
“一路向北,建围五里营堡共七座,分布在老哈河两侧,桃吐山为锁钥,互为犄角,攻守相望。”
戚继光跟谭纶讨论着大宁卫的防务,一个大城,七个小城,就完全足够用了。
“嶙嶙故城垒,荒凉空戍楼。在德不在险,方知王道休。”谭纶满是感慨的说道,大宁卫曾经是的大明的宁王府,现在已经破烂不堪,一片荒凉。
在谭纶看来,这个德可不是仁德,而是武德、君王之德,君王之德是指政治、军事上的积极进取,而不是一味的宽纵。
谭纶看着这一片的雪原目光有些深远的说道:“宋太祖皇帝要迁都,觉得想要长久,当迁长安,欲据山河之险而去冗兵,循周、汉故事以安天下也。”
“宋太宗认为不可,说在德不在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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