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结果却是风平浪静的和故友见了一面,就要离开了。
他回京虽然短短一日,但京师内外都知道他在京师。人走茶凉,失去了权柄,连鬼都不会上门,送别他的只有两人,一人是葛守礼,一人是张居正。
葛守礼坚定的认为高拱是个好人,始终如一的这么认为,所以高拱回京,葛守礼是真心实意的高兴,没人来送行,他还是来了,这是冒了巨大的风险。
高拱是欺辱皇帝,说十岁人主何以治天下被驱逐出朝,没人敢沾这个因果,可葛守礼还是来了。
杨博说葛守礼憨直,说的就是这个,杨博知道高拱绝对不是那么伟光正的好人,在朝堂上,人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
冯保站在圣旨之前,吊着嗓子阴阳顿挫的说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高拱赋性愚戆易怒,举动周章任性,事每任情肆意,果于自用。虽不敢蹈欺主之大恶,然实未有事君之小心。以此误犯天威,死有余戮。但伊昔侍先帝于裕王府潜邸,九年有余,兢兢业业犬马微劳,似足以少赎罪戾之万一。”
“国朝孝治天下,凡先帝簪履之遗,朕犹不忍弃,况系先帝旧臣,必垂轸念为宜,先生教朕曰:夫保全旧臣,恩礼不替者,国家之盛典也;山藏川纳,记功忘过者,明主之深仁也,此信赏罚之国柄,朕以为然。”
“姑准复原职,礼送出京,驰驿还乡调治,仍赐白金文绮,遣行人护送,钦此。”
“高拱,还不快快谢恩!”冯保让人把圣旨展平,把圣旨上的纸张揭下,递给了高拱,然后把圣旨的锦云纹缎匹给卷好,收了回去。
“臣叩谢陛下…圣恩,嗯?”高拱拿着一张纸,人都蒙了…
这玩的是哪一出儿?!哪一出儿!哪有宣旨,把装裱圣旨的锦云纹缎匹收回去的道理?就单单给一张纸,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冯保看着高拱满脸的问号,理所当然的说道:“先生说要修省,陛下觉得理应尚节俭,日后不重要的圣旨,一律不给缎匹了,自己拿回去装裱就是。”
“先生说没说过,让陛下节俭?”
冯保看向了张居正,问了一个夺命的问题,尚节俭,是不是先生教的!
“说过…”张居正呆滞的看着冯保,木讷的点了点头,如遭雷击一样,他的确说节俭,比如鳌山灯火,的确是他最先反对的,然后皇帝比他还反对,那时候朝廷穷啊,一钱银子恨不得当一两花,这现在有钱了,居然连缎匹都收回去了!
“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