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经验是极为广泛的。
比如你要种地,种两茬,第一茬你种粮食,第二茬,你就得种豆子,《春秋》有云:今兹美禾,来兹美麦,你不轮作,土里的肥力不够,同样还有专门吃麦的虫子繁衍生息,所以要轮作休耕。
比如捕鱼,也要休渔,因为不让河里的鱼繁衍一二,就会越捕越少,到时候河里一条鱼也没有,还补什么?
比如这京营军士训练,也是要休沐一到两天,大明京营班师回京,原永平卫的军士取代了防区,大明京营歇够了,还要出塞作战。
人长时间高强度的劳动必然会产生疲劳,歇一歇,反而有助于生产速度。
就连张居正的新政,今年就是重拳出击后,收回拳头攒劲儿的时候。
实践也证明了,休沐是一种良性循环,为了赚钱,王崇古真的已经竭尽所能了。
刘七娘生活一直小心翼翼,她害怕自己的过去被知道,她就是个下九流,也不打算嫁人,那是祸害别人,她最担心的是自己过往的经历,被彻底掀开来看,随着大把头交给了她一张纸,那是民籍乡贯,她彻底脱离了贱籍的行当,成为了一个人。
刘七娘又在角落里偷偷的哭,她还是不敢哭出声来,怕别人听见。
在刘七娘沉浸在官厂的新生活时,大明京师的杂报风起云涌了起来,关于劳动图说的讨论越来越多,为了反驳劳动图说,建立起了一整套的《供需图说》,这一套供需图说,能够很好的解释物品价格涨跌的现象。
很多的儒生可以将《劳动图说》和《供需图说》进行讨论,很快朱中兴的一篇雄文,将两者紧密的结合在了一起解释物情和商品价值。
这次这篇《物情论》,将劳动赋予价值、时间和强度决定物品的使用价值,而供需决定交换价值,剖析的非常明白。
而这次,朱中兴分析的是大明的盐引。
《物情论》的横空出世,博百家之长,有容乃大的治学风尚,一时间被大多数人所接受,矛盾的,对立且统一这一概念,逐渐被人所接受。
这篇文章是朱翊钧和张居正联手写的,张居正抛银币就是在思考供需的关系,单独的劳动图说和供需图说,是很难解释一些问题的。
例如供需图说中,将价格的波动完全归咎于供需关系的不平衡,但假设在一种极端的情况下,总供应和总需求恰好冲和平衡,那物品的价格由什么决定?而劳动图说则是无法解释某些奇怪的现象,比如某种神奇的东西莫名涨价超过了所有人的预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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