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三娘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周良寅,气的跺脚!
以前的大明多好,遍地都是贱儒,耻于言利,整日里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谈生意也不谈,就是情分到了,这生意赏赐给你,也不图赚钱与否。
现在大明的贱儒少了,全都是循吏,一个个牙尖嘴利,一个个巧舌如簧,一个个聚敛兴利。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周良寅看着三娘子,颇为惊讶的说道:“说中了心事,恼羞成怒了?”
“跟女人吵架算什么本事!”三娘子再次坐下,看着周良寅愤怒的说道。
周良寅乐呵呵的说道:“三娘子说话越来越像朝中的文人墨客了,说话胡搅蛮缠的。”
“首先你可是代表俺答汗来的,我代表大明而来,其次,我一个书生,可打不过你这个弓马娴熟的女人,说事就是说事,少来这套。”
做买卖也好,议和也罢,要是和吴兑一样,觉得对方是个女人,就轻视,那是要吃大亏的。
三娘子逼着俺答汗交出了救命恩人赵全,促成了和谈,那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
赵全叛了大明入了草原,救过俺答汗一命,俺答汗和赵全是安答,就是结拜兄弟的意思,最后赵全,还是被送到了京师斩首示众。
俺答汗给了自己异父异母亲兄弟一刀,直接把赵全送上了断头台。
“大明不会再涨一厘银,但是大明可以用白银支付,这就是大明的条件。”周良寅将银币抛给了图们,站起身来离开,走到大帐门前时,周良寅笑着说道:“土蛮汗想清楚了就差人寻我,我们商量贡市的时间、地点和章程。”
“若是不肯,那就算了。”
周良寅离开了金顶大帐,他拿着一枚硬币,不停的抛来抛去,看着下榻的营帐之外,等待着土蛮汗的抉择,他其实不在乎羊毛生意能不能谈成,朝廷分包的主要任务是挑拨离间。
用一枚银币,就能将左右两翼合流的趋势彻底打断,再赚不过了。
当然王崇古还特别来信,让周良寅务必谈成,毕竟多一个羊毛来源,有利于供需调整,也有利于大明毛呢官厂的扩产。
周良寅再次将银币高高抛起,而后用手接住,打开一看,露出了一个笑容,是正面。
一个怯薛大汉,走进了营帐之内,闷声闷气的说道:“大汗有请!”
周良寅龙行虎步的走进了金顶大帐,三娘子已经离开,账中仅剩下了土蛮汗的人,看起来谈的并不愉快。
周良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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