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指使,我就是偷他钱,他发现了,才直接杀人的。”
“我是南衙镇抚司指挥使骆秉良,我不是来审问你的。”骆秉良放下了陈壮的卷宗,他想了想又说道:“胡氏已经在名录上了,我跟你说完话,就去抄胡氏的家,你说不说都无碍办案。”
“啊?!”陈壮猛地瞪大了眼睛,感情这帮鹰犬,已经知道了幕后指使?那还见他作甚?直接给他个痛快就是,恁多废话。
骆秉良看着陈壮十分平静的说道:“现在大明的客兵和之前的客兵,去处完全不同了,之前的客兵,打完仗,朝廷就直接就地解散了客兵,结果就是这平倭荡寇之后,多了许多的凶徒,客兵战场上为国杀敌,结果却只能落到这种田地,这是朝廷的过错。”
“现在客兵有几个去处,第一个就是去各地巡检司做巡检,领弓兵荡寇;第二个去处,就是在到各县衙府堂做县丞或者班房衙役捕头,专事查案缉凶;第三个去处,虽然不是好地方,但也算有人生计,就是做狱卒,或者看管战俘。”
陈壮面色凶狠,猛地握紧了拳头,而后慢慢松开,看着骆秉良的眼神变得复杂,而后变得轻松了几分。
“这样啊,现在肯给客兵安排去处了?那也挺好。”陈壮的拳头慢慢松开,靠在椅背上,看着骆秉良嗤笑了两声说道:“朝廷总算是干了点人事咧。”
骆秉良继续说道:“你在江湖,或许没听说,胡部堂瘐死案,在沈一贯父子、汪道昆、大司马谭纶等人的奔波之下,终于平反,平冤昭雪,录平倭事功,朝廷给了谥号襄懋,那个徐阶,也被朝廷清丈,他贪的那些钱建的金泽园,现在是松江镇总兵衙门,至于那些田亩,都是松江镇的屯田。”
“哦,对了,上次我受王命,去了一趟归安县,就是胡部堂幕僚茅坤的家中,鹿门先生一切都好,不必担忧。”
骆秉良之所以提到胡宗宪,是因为陈壮这批客兵的解散,是因为胡宗宪瘐死。
胡宗宪的死,绝不是他自己在牢里被饿死、渴死,痛苦而死,影响远比所有人想的严重,为了防止出事,胡宗宪死后,当初为了平倭组建的客兵全部解散。
只有少数被保留了下来,比如戚继光率领的南兵,这还是张居正以徐阶学生的身份保存了下来。
所以,两广平倭,一直到隆庆五年才折腾完,不完全是张居正把戚继光调到了北方的过错,为了平倭组建了很多的客兵,胡宗宪一死,这些客兵被遣散了,倭患才留下了持续六年的尾巴。
“徐阶现在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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