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对朝廷没有任何的恭敬之心,说他是反贼并不为过,可是徐渭到底是大明人,他忠诚于大明,也是个可用之人,只要大家志向一致,目标相同,就是可用良才。
朱翊钧看张居正有些疲惫,就让张居正休息,自己跑去雁回池凿冰取鱼去了,他玩的不亦乐乎,第二天天还没亮,朱翊钧打算悄悄的走,张居正前天没休息好,睡了一会儿又跟皇帝聊了很多国事,谁承想,皇帝刚起床,就看到了张居正早就起来,准备送驾事宜了。
张居正的确怀疑自己是个佞臣,为了那点银子,折腾了那么一大圈,还不如王崇古聚敛兴利这几年的上交利润。
朱翊钧摆驾并没有回京,而是去了永定毛呢厂,他开始了自己忙碌的生活,去宜城伯府拜访,更像是忙碌中的片刻休息,忙里偷闲的时光,总是如此的短暂。
永定、永丰毛呢厂,去岁上交了三百万银的利润,这个数字恐怖到让张居正都怀疑自己是佞臣的地步。
嘉靖年间一年朝廷岁收折算为九百万两银,而九边支出就超过了五百四十万银,到了嘉靖二十九年之后,九边支出锐增到了七百余万两,那时候大明朝廷入不敷出,一年总支出就超过了1300万两。
当时都说严嵩是奸佞,严嵩倒台后,从嘉靖四十年开始算起,一直到隆庆二年,朝廷的岁入一直在持续下降,一直到隆庆二年,大明朝廷岁入折银不过四百余万两,每年的度支只能做到三月份,再往下做毫无意义,因为只能欠着。
欠钱,是大明的常态。
严嵩是浊流,徐阶是清流,就结果而言,清流浊流都救不了大明朝。
“击鼓传花这个游戏,果然是聚敛之法。”朱翊钧到了永定毛呢厂,见到了王崇古和王谦父子二人,快过年了,二人到官厂来,派过年礼,因为朝廷分润的利润实在是太多了,王崇古和王谦心有戚戚,总觉得自己太肥,皇帝的铡刀迟早会落下,所以就开始了散财。
官厂的工匠,过年每人二两银子过年银,成为了王崇古和王谦挟民自重的办法,这就是王崇古和王谦的自保之法,王崇古实在是太擅长保命了。
永定、永升毛呢厂,匠人总计超过了三万人,每人二两过年银置办年货,基本过年就完全不愁了,王仙姑、王世贞、共工之流也是挟民自重,裹挟着十万教众,让朝廷投鼠忌器,而王崇古也是挟民自重,他的手法是发钱,给工匠更好的待遇,得到的结果完全不同。
除了过年银之外,还有开工礼,这两个度支完全是老王家支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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