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茂喝了口茶,继续说道。
“好好好!好!”张居正站了起来,不停地来回走动着,一边走一边说道:“好,五十年内能垦出这两百万顷,哪怕是只有三成种了稻谷,再加上番薯等救急作物,天象有变,亦不能灾!”
“殷部堂啊!你一定要在吕宋挺住,挺住!”
吕宋是大明开海急先锋,一旦吕宋没了,那开海大业,一定会受阻,有了这2亿亩田,陛下还不是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什么天下罪之?那是万方有罪!
“遮奢户不是喜欢兼并吗?不是老是骂,张太岳管的太宽不让他们兼并吗?去,海外有良田,去,海外他们可劲儿的欺压去!”张居正一拍桌子,内部矛盾,外部纾解,这是张居正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既不会让内部矛盾激化到不可调和,烈火烹油的地步,也可以实现富国强兵的主张。
去开拓!去掠夺!
鸡笼岛、吕宋、婆罗洲、千岛之国,整个万里海塘范围内,能提供超过5亿亩田,任何社会矛盾,都可以得到解决,按照国祚去论,最少也能延国祚两百年。
“这不就开海的目的吗?太傅身上的担子太重了,陛下矢志不渝的开海,不就是希望太傅肩上的压力小一些吗?”殷正茂放下了茶杯,笑意盎然。
张居正忽然看向了殷正茂,啧啧称奇笑着问道:“殷部堂这是在试探我?”
“不是试探,听闻太傅在京两次封驳陛下圣旨,我这不是带着十足的诚意,来劝太傅不要对陛下开海支持,心怀芥蒂。”殷正茂笑意盎然,他的否定毫无意义,他就是试探。
君圣臣贤的场面已经维持了八年,陛下逐渐成年,君权和臣权的冲突,自古就是这片大地上经久不息的循环,殷正茂作为吕宋总督府总督,自然要明白张居正真正的想法,他必须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次的冲突,到底是政见之别,还是道路之争。
很显然,是政见之别,这种事常有。
不过想想也是如此,若真的是道路上产生了根本矛盾,那陛下为何要开这个特例,以定策功爵赏世券,留下张居正呢?
“太岳啊,有些事,该放手就放手才是。”殷正茂劝了一句,皇帝年纪大了,分歧归分歧,不要弄到君臣对立的局面。
“谢兄台提醒。”张居正其实并不想过分阻拦陛下,就以这次开拓爵赏定策之事,张居正真的要反对皇帝,怎么可能就这点场面,他政治的唯一继承人,就只有陛下,熊廷弼年纪太小了。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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