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
王谦略显颓然,他嘟嘟囔囔的说道:“陛下不讲蒸汽机的故事,庄家们也会讲的,与其让他们讲,不如陛下来讲,至少陛下讲的故事是真的,庄家讲的是假的。”
王谦的歪理,总是有那么几分道理,比如好东西不流通这话,朱翊钧就感触极深,十六匹马力的蒸汽机,就是典型的证明,根本不会贩售,都是内部消化,甚至内部都要掐架。
而王谦这次的歪理,也是有几分道理的,那就是这些投机客,这些庄家,他们总是骗人,但陛下的故事从不骗人,这是交易行里几乎没有的东西,那就是确定性。
这才是王谦不停的鼓噪声势,甚至跟亲爹闹到追杀三条街的地步,王谦也要请陛下坐庄的原因,就像当初大明朝廷动不动去西山请居正老祖一样,交易行这个人性之恶的鸿沟,这个充斥着欺骗和利欲熏心的地方,太需要这种确定性了。
“朕知道你的意思。”朱翊钧略显为难的说道:“那王御史讲吧,皇家格物院的题壁上有句话,行之者一,信实而已。”
“得嘞!”王谦立刻欢呼雀跃了起来,用力攥紧了拳头,用力的挥舞了两下,精纺毛呢的故事,就是王谦讲的,陛下给出了明确的指示,不许撒谎,不许欺骗。
交易行里不撒谎,不欺骗,那还是交易行?也可以是,践履之实,实事求是那不是故事,是发展生产力,是人改变自然,是信心,是希望,是未来。
朱翊钧在等开场,结果人都到齐了,连顾公燮都入场了,结果林辅成还没来,他总是爱迟到,第一次在西山大觉寺聚谈的时候,林辅成就是晚到的那個人。
今天,林辅成又迟到了。
“这个林大师啊,总是喜欢吊人胃口。”朱翊钧拧开了自己的玻璃杯,玻璃杯晶莹透亮,但其实还能看到一点点的绿色,大明的石英矿即便是经过了磁选,依旧无法除去铁,做出来的玻璃,或多或少都带点绿色。
玻璃不是陶瓷,也不是翡翠,因为不耐磨。
林辅成,非常非常擅长包装自己,总是通过别人要求,故意迟到等等手段,抬高自己的价值,让人觉得如此三请而出的人,必然非常厉害。
林辅成名气越大,王谦和朱翊钧就赚得越多,风力舆论裹挟政令,这种事在大明一次次地发生,而现在,大明皇帝控制了部分的光德书坊,算是培养自己的喉舌了,礼部亲自下场掐架,是有失身份的。
很快,林大师就走上了台,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呆滞的看着台上的林辅成,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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