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的笑容。
朱载堉对这些欺上瞒下的招数,显然是深有体会,当年他爹的冤案,就是这种欺上瞒下导致的。
朱翊钧和朱载堉的相遇,都是各取所需,皇帝要朱载堉入京,只是为了表达亲亲之谊,毕竟十五年住在郑王府外草庐的朱载堉,是个非常合适的人选;而朱载堉只是为了那个精密的六分仪,搞历律的人,根本无法拒绝六分仪的诱惑。
十一年时间匆匆而过,朱载堉亲眼看着大明皇帝从一个小胖子,长大到现在如此壮硕,从孩子到现在膝下育有数个子女,陛下为了大明国朝付出了多少的心力,朱载堉全都看在了眼里。
十一年时间,一块石头都捂热了,陛下一口一个皇叔,叫了十一年了,朱载堉也曾担心自己这个出了五服的侄子,陛下的所有努力,只会换来更大的失望。
但现在还好,至少王崇古真的怕死,不敢欺君,也不让别人在农桑之事上欺君。
朱翊钧和朱载堉聊了很久农桑之事,尤其是关于如何增产的话题。
两分种、三分管、五分肥,这唯独不需要关注的就是三分管,大明的生产从来不缺少积极性,这是朱翊钧践履之实关注到的结果。
岗漠地上遍麦秧,就是大明百姓勤劳的真实写照。
在朝阳门上,总是有一个身影喜欢站在那里看,一看就是大半天的时间。
那是大明皇帝,朱翊钧没事就到朝阳门的五凤楼上观察人间百态。
他在朝阳门见到了整日里不避风雨也要努力奔波的人力车车夫,见到了纤绳勒入肩膀、身体倾斜到伸手就能够得着地面的纤夫,见到了扛着一百八十斤的粮袋子,往返于码头的装卸工;
而在西山煤局朱翊钧见到了连牙齿都是黑色的窑民、见到了手上全都是老茧的洗煤工,见到了身上有无数烫伤的炉前大师傅、小师傅,在毛呢厂见到了双手被染缸染到变色的染工。
苦吗?累吗?当然苦,当然累,但他们的生活,已经是无数农户们梦寐以求的生活了,因为四个字,旱涝保收,一场大雨、一场狂风、一场干旱,都会让农户颠沛流离。
一个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身体,如同蕴含着无限的力量一样。
谁要是对皇帝说,百姓是刁民偷奸耍滑,好逸恶劳,如果说是个别现象,那必然存在,人都有惰性,如果要否认大明百姓整体的生产积极性,朱翊钧必然当面给他一巴掌,把他扔进窑井里好好干几个月的活儿。
亲自种地的大明皇帝,对百姓生产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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