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工部提出了彻底重新修缮先帝陵寝的时候,朱翊钧也认同了。
“十万银是不是太少了一些?”朱翊钧询问工部的意见,他的意思就是是不是加一点,有点太少了。先帝陵寝这个计量单位,从五十万增加到了六十万。
“够用了,够用了。”汪道昆连连摆手说道:“就这还有万余银的损耗在内。”
度支内包含了合理的损耗,这部分不见得是经办官员的贪腐,而是正常的损耗,做工程都是如此,没人能猜到会发生什么,修着修着忽然塌了,也是有可能发生的事儿。
汪道昆解释了下,十万银把地下进行加固,把地上建筑推到重建、扩建,够用的原因,是先帝的陵寝,规模比较小。
这个钱现在不花日后也得花,天启年间,两次修缮明昭陵一共花了130万银,地面又进行了一次扩建,才算是把隆庆皇帝的陵寝,彻底修好。
“那好吧,都不缺钱,也行吧。”朱翊钧略有些失望的说道。
所有人都深刻的感受到了陛下的变化,银子都堆在宫里,陛下压力有点大。
一点积蓄没有,那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可是这银子堆积如山,也是令人头大的问题,大明对白银的性质讨论的非常明白,因为大明贫银,仰赖外部输入,这些白银,都是百姓生产和外番交换所得,都是民脂民膏。
白银堆积不流通,陛下和那些把银子埋在猪圈的地主,没什么区别。
大明财经事物对于流通性的讨论是极为深入的,而朱翊钧内帑白银堆积如山,也变成了他最鄙视的地主们。
“陛下,臣有一事不明,臣昨日听闻,前日宫里失窃,御酒房丢了七瓶酒。”张居正看向了皇帝,面露不解的问道。
都万历十二年了,这闯宫之事还能发生,这是不是有点太小看缇骑和内厂番子了?
朝臣们猛地精神了起来,闯宫案再次发生了!这可是大事中的大事。
“冯大伴昨日已经奏闻了,不是什么大事,朕就没有劳烦有司。”朱翊钧回答了张居正的问题,有人偷酒这个消息,还是朱翊钧专门让冯保的义子徐爵告诉张居正的心腹游七游守礼的,否则外廷也不知道这件事。
“不是通和宫失窃,是皇宫。”朱翊钧简单的解释了下案情。
偷酒的人已经被抓了,朱翊钧询问了详细之后,就把人给送到辽东垦荒去了,若说是释放了,去的是辽东,这是流放;若说是流放,内廷还给了五银作为路费,借给这人六银作为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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