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贪腐、无能,还是有负圣眷,他都有罪。”
“朕就是不褫夺他的功名,先生待如何?!”朱翊钧认为这都是怀疑,就因为怀疑,就如此严苛的惩罚,于情于理于法不合。
张居正笑了笑摇头说道:“臣不能如何,陛下不褫夺是仁天子登极之世,倒也没什么,那是申时行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这说得好好的,先生怎么能骂人呢?”朱翊钧一拍桌子,非常不满的说道。
“骂人?臣没有啊…”张居正呆滞了下,此话从何说起?
朱翊钧理所当然的说道:“仁天子不是骂人的吗?就先生心里,圣君明主里面有仁这个字吗?万事先起三分疑,这是仁?”
“陛下,臣认为的圣君明主,也不见得就是圣君明主,臣也是一家之言。”张居正这才知道皇帝对仁天子这个名号,非常不满,这还是万士和拍马屁的时候搞出来的词,陛下不好驳斥了万士和的面子,但陛下对三个字显然不是很认可。
“那这件事就暂时这么定了,就看能不能抓到董炜了,先生是更愿意看到董炜被抓,还是更愿意看到抓不到董炜呢?”朱翊钧有些好奇的问道。
“最好把他抓到,臣也更希望申时行是无辜的,他若真的是无辜的,那官降三级也是合理的,毕竟松江巡抚,真的很忙,各种官厂,矛盾的调和,都是忙的脚打后脑勺,一时失察,也算情有可原,当个笑话,也能引以为戒。”张居正在个人感情上,不希望申时行真的有问题。
张居正老了,越老越看重感情,他不想看到申时行,真的走着走着就散了。
张居正眼神里带着些怅然说道:“申时行出身不好,祖父过继到了舅舅家,改姓徐,嘉靖四十一年之前,他都叫徐时行,申时行那年考中了进士,考了状元,拜了臣为座师,才改回了申姓,自嘉靖四十一年起,二十二年了,一直到他出京做巡抚,就一直在臣的门下做事。”
“那时候,还没有全楚会馆呢,那时候,他很有冲劲儿,大喊大叫着要澄清寰宇,要给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臣比任何人都不希望他有问题。”
作为个人,张居正不希望申时行有问题,作为元辅,张居正就必须审视他。
“那就三个月为期限。”朱翊钧算是答应了下来。
“陛下圣明。”张居正长揖。
张居正对内清党是不留任何情面的,可以贪腐,但不能欺上瞒下,高启愚是一个、前四川巡抚罗瑶是一个,现在申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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