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那边就转不动,诸事不得推进,朕这里耽误一天,万事都得耽误十天,一个月,耽误不得。”朱翊钧笑着说道:“习惯了。”
李太后说耽误几天,大明亡不了,这话说的没错,别说耽误几天,以大明的血条,朱翊钧这个皇帝躺在后宫里,不上朝不批奏疏,大明都能再撑七十年。
但他这里耽误一天,大明就要用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去找补回来行政僵化带来的低效,自这次生病,朱翊钧越发感觉时间不等人,意外和明天不知道哪个先来,所以要只争朝夕。
“臣等告退。”王崇古带着儿子离开了解刳院的病房。
王谦走了十几步忽然站定回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爹,你说陛下执意做手术拔智齿,是不是因为牙疼影响看奏疏了,才一定要拔?”
“有可能。”王崇古深以为然的说道:“太可怕了!儿呀,这人生在世,不光有江山社稷,还有这儿女情长、家长里短,人活着,就要有松弛感,没错,一定要有松弛感!”
“孩儿谨遵父亲教诲。”王谦这次没有当逆子,而是十分认可父亲的观点,他又回头看了一眼,打了个哆嗦说道:“真的是太可怕了。”
朱翊钧感觉良好,牙疼是那种疼起来要人命的连贯的疼,拔牙之后,伤口还隐隐作痛,不过十分偶然,也就是一小会儿,不太注意,甚至察觉不到,朱翊钧处理政务的效率再次恢复到了原来的高效。
张居正又在致仕,是今天新写的奏疏。
国事有托,康济有人,次辅有妄念,不过肖想,臣可以旋返初服,长往无虑耳。旦夕念之,力未从心,徒切耿耿。
张居正的意思是,国事已经有可以托付的人了,朝中也有了贤者,他可以长久离开不必忧虑了,哪怕是王崇古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也不是陛下的对手了,他的心情十分急切。
张居正意识到了自己手里的权柄太大了,以前还觉得陛下熬老头能把老头都熬走,毕竟陛下春秋鼎盛,但现在张居正意识到,意外也是他需要考虑的事儿,所以要走了。
朱翊钧想了想批复道:先生教朕,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既以身许国家,许社稷,惟鞠躬尽瘁而已!他复何言?今日先生身系天下安危之重任,畏流言非议而避让,岂是大丈夫乎?
回旋镖真的太好用啦!
这还真的是张居正说的话,又一次朱翊钧问张居正什么是大丈夫。
张居正还真的总结过,一如当初的《贱儒通疾疏》一样总结了许多大丈夫的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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