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商品市场经济,这是大明九省之地和庞大的海贸规模硬生生的喂出来的结果,浙江、南衙、山东、广东等等富裕的地方,仍然是小农经济为主。
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一个被广泛反对的政令,决计不能执行下去。
“陛下,要不这样吧,再削减浙江十个进士额员,也不给北榜和中榜,给松江府和南衙各五员,松江府越来越繁荣,而且还有水师学堂,这五员真的不算多了。”万士和思索了一番,给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削减进士额员,用以惩戒浙江地面势要豪右的刺王杀驾。
至于给南衙这五个额员,其目的自然不言而喻了,斗蛐蛐需要草棒,这五个额员就是草棒,陛下要走,可南衙一直在,浙江南衙一直铁板一块,多少有点让朝廷忌惮,让南衙和浙江离心离德,这种风轻云淡里挑外撅的功力,就是礼部尚书的涵养。
进士额员一旦削减,就是永久性的削减,捞到手里的松江士林和南衙士林,决计不会松手。
看似不多,但两次削减共计削减了二十五员,这就是刮骨之痛了。
连张居正都讶异的抬头看了万士和一眼,朝堂明公,真的没一个是省油的灯。
进士额员是权力的分配,过去,每一个进士都意味着一个家族的诞生,权力的分配就是利益的分配,总计二十五员的永久削减,那就代表着浙江在朝堂的影响力永久性的削弱了三分之一。
“大宗伯,果然是读书人啊。”朱翊钧由衷的说道,论狠,还是读书人狠。
一顷还田令和削减进士额员孰狠?其实是万士和更加歹毒。
一顷还田令是可以规避的,朝廷不让个人持有田亩超过一顷,地方缙绅可以将田亩分给族人,然后以长租的形式,进行实质性的土地兼并,这是无法避免的,因为田土,总是要有人去种的。
小农经济下,田土大量抛荒,因为封闭的小农经济之下,田土的产出有限,收获有限,真正种地的人都其实很清楚,有些时候,只是地荒着,于心不忍。
种地真的不是特别赚钱的买卖,而且风险也很大,旱了涝了,都有可能颗粒无收,甚至不那么稳定,除非朝廷抛弃常平仓,允许哄抬炒作粮价,粮价飞涨,才能保证种粮的高回报。
种地不能太赚钱,因为太赚钱就会加剧土地兼并,但也不能不赚钱,收益还没投入大,自然没有人种地,土地抛荒就又成了头等难题。
而在商品经济不断发展之下,田土的产出就更显得有点鸡肋,辛辛苦苦种一整年,可能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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