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茶园按大明税率是百值抽六,按坐商收的,但到了贵州等地开辟,头十年免税,之后一律减半,百值抽三;除了税率上的蠲免,还有就是茶农茶叶贩运可用贵州、云南、广西的官道驿路;贵州地方差遣劳役,每年调拨一百劳役,配合茶园开辟之事。
除了这些之外,就是关于盐的,前往云贵川黔宝歧司做农官,可以每年获得十张盐引,每张盐引为一百五十斤,一共一千五百斤盐的分配权,当然这盐引是需要用茶叶去交换,这其实就是茶盐对流,将广西贵州的茶换广东的盐。
这套办法,其实也是殷正茂当年在两广治盐的不二法门,现在被申时行给学了去。
这些规划都是鼓励茶农前往,但整个政策的设计,还是围绕着官身去展开。
朱翊钧跟申时行详细沟通了之后,对鼓励政策进行了修改,而后这份奏疏会送到北衙,经过北衙廷议后,转到张居正、王崇古、王国光、万士和这四位阁臣手里,经过阁臣廷议之后,完善制度设计,进行推动。
“烟瘴之地,需要一代一代人前赴后继。”朱翊钧合上了奏疏。
“陛下,去云贵川黔开辟茶园可以如此鼓励,去海外开辟茶园,是不是也可以如此鼓励?”申时行眼光闪烁,低声问道。
朱翊钧抬起了头,看着申时行,带着一些无奈的笑容说道:“申巡抚,你这燕国的地图这么长的吗?图穷匕见,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臣就是临时起意。”申时行赶忙俯首说道:“主要是爪哇还有锡兰,其实都非常适合种茶,这山头咱们种了茶,就是咱们的了。”
最好的、最稳固的王化手段,还是种地,只有真的垦了出来,才真正属于大明的,有了地,就有了产出,有了人,才会有文化政治经济军事上的强烈从属关系。
没有地,就没有一切。
申时行真的不是图穷匕见,他就是和陛下讨论政策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开海,觉得这个政策,同样可以用于开海,都是为了加速王化。
“无不可,那就一体适用吧。”朱翊钧只觉得有趣,申时行一边看向了腹地,一边看向了海洋,这是海陆并举,他的目光不仅仅局限在腹地,还看向了海洋,这是一个极好的转变。
荷兰、英格兰的东印度公司,就是从茶叶开始殖民世界的,更加确切地说,是胡椒、茶叶、棉花这三样大宗商品,撑起了荷兰、英格兰东印度公司的庞大规模。
万历三十二年,荷兰东印度公司的船长皮特斯·佐恩第一次从澳门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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