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金冷冷看着他:“何事?”
蔡鞗问道:“伱手中还有多少钱?”
呵!
赵福金心头冷笑,就知道是来找自己要钱的,于是回怼道:“那是我的嫁妆,与你何干?”
这番态度,顿时让蔡鞗心头火起。
不过眼下身上没钱,他底气不足,只得耐着性子解释道:“大哥说东京城守不住了,让我把家资换成青钱,逃往南方投奔太上皇。”
“那你自去换便是,何需来问我?”
赵福金才不信这些鬼话,实在是以前蔡鞗为了要钱,甚么借口都用过。
她也不再是当初那个刚刚出宫的单纯少女了。
蔡鞗强压下怒火,说道:“你……莫要不识好歹,那韩贼贪婪成性,待杀进了城,你以为会放过你手上的钱财?”
赵福金冷笑一声:“届时就算被韩桢抢走,也与你无关!”
论起来,韩桢乃是她妹夫。
凭着与富金的姐妹情分,可保她性命无忧。
蔡鞗此刻酒意上涌,再也压不住心头火气,伸出戟指,怒骂道:“你这贱婢,当真是不知好歹!”
若是宋徽宗在时,他决计不敢辱骂赵福金。
但如今宋徽宗已是太上皇,更是逃到了南方,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
“滚!”
赵福金气的浑身发抖,青葱般的玉手指向门外。
“此处乃是我家,为何要走?”
蔡鞗撒起了酒疯,作势就往床榻行去。
赵福金柳眉剔竖,轻喝一声:“来人,给他打将出去!”
下一刻,立马有几名五大三粗的健妇手持水火棍冲了进来,当头就朝蔡鞗打去。
蔡鞗被打得惨叫连连,忙不择路的往外跑。
听着屋外的吵闹,赵福金再也忍不住,伏在妆奁台上啜泣。
……
……
朝阳初升。
令赵宋守军胆寒的炮击,终于停歇了,他们也可以缓口气了。
这三日,青州军虽没有大举攻城,可每日炮击不断。
十几门攻城炮,对准城楼和角楼一通狂轰乱炸。
攻城炮冷却间隙,就换三弓床弩,将火器绑在箭杆上,继续轰炸。
关键是,城墙上还不能没有守军,否则青州军就能趁势夺取城墙。
短短三日,赵宋守军又有三四千余人丧命在炮击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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