檐之上,有个白发男人双手抱着后脑勺,躺在屋脊上,望着被云遮住的月光,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医馆内,凉亭里的妇人在把那些药罐都收拾完后,便缓步朝西院的病房走去。
在她的身后,跟着弟子云青雪。两人都是倾城之貌,只不过一个是九月的瓜,堪等才摘,一个却是待放花蕾,时候未到。
两人一前一后,虽然神情都淡定从容,但脚步却快如疾风。左影从屋檐上跳下,斜靠在一根柱子前,单手托腮。
“咦,要有意思起来了。”妇人没有理会,只是径直往前走,
“这算你欠我的。”清风浮动,血腥味很快弥漫整个病房。孤独如一条老狗的少年坐在医馆门外,因为耷拉着脑袋,就更像一条狗了。
少年双眼布满血丝,眼圈泛黑,冷淡地望着天际的鱼肚白。天很快就要亮了,按照那个妇人的说法,于畅最多只能坚持到这个时候。
少年低头看着自己的才缝补好的鞋子,那些密密麻麻整齐的针脚,不输任何一个精干的妇人。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个缝补鞋子的瘦小身影,好像从未有过怨言,更多的是脸上淡淡的笑容。
少年抹了一把眼泪,又朝医馆内看了一眼,但终究没敢过去。一是怕自己忍不住跳起来杀人,二是觉得没脸见人。
日头缓慢升起,原本冰冷的空气,也温热了起来。少年拍了拍屁股上的灰,转身走进医馆。
来到那间令他恐惧的病房门前,少年举起了手,但却没把门推开,只是站在外面很久很久。
直到门从里面被打开。少年表情怪异,先是惊疑不定,随后惊喜交加,喜不自胜,最后却是满脸泪花,又哭又笑。
于畅摊了摊手,
“抱歉啊,和他们骗了你。”少年疑惑,目光落在房间里的几人。清纯儒雅如一朵天山雪莲的云青雪,傲慢俏丽如云上朝凤的云青雨,冷淡好似一座冰山的寒楼,一脸怪笑的胖子数博伦,还有一个皱眉生气瞪着这边,但十分好看的端木玄雅。
几人神色各异,让李静安有些摸不着头脑。
“什么意思?”于畅摇了摇头,
“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你看到的,很可能是幻术。”
“幻术?”李静安知道那是玄道里的神通,问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谁施展的?”于畅还是摇头,
“我也是刚刚才醒悟过来,还是寒楼点破我才知道的。”李静安有些吃惊,按于畅的意思,之前他们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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