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清晨。
阳光洒满了钱塘门大教场,头戴黑色网巾,一身青衣长衫右衽,面色肃然的王和垚迈步上了高台,面容严肃,在中间位置坐下。
“拜见将军!”
台上的文臣武将均是乌纱圆领青衫束带,纷纷向王和垚行礼,人人都是肃然。
“拜见将军!”
教场上的将士一起抱拳行礼,异口同声,犹如山呼海啸。
案几后的王和垚轻轻点了点头:“诸位同僚,诸位将士,免礼!”
“谢将军!”
众人齐喊,纷纷归位。
“终见我汉家衣冠!终见我汉家衣冠!”
台下观望的士民中,有人唏嘘感慨,落下泪来。
“谢将军!复我汉家衣冠!”
突然,有百姓跪下,伏地痛哭,僧衣光头,赫然在目。
僧人痛哭,又有不少人走了出来,跪地磕头,或泪流满面,或嚎啕大哭,或神色黯然。
围观的百姓,则是一片沉默。
王和垚身旁的浙江布政使屈大均,低低一声叹息。
这些明末遗民们痛哭流涕,他们内心的苦楚,他这个抗清出家的同类人,又岂能不懂。
而杭州知府包世宁、按察使高家勤、盐运使鲁又翁,以及郑思明、李行中等将领,人人都是肃然。
自甲申之变,清军入关,如今已是三十余年,日日伴随的金钱鼠尾、厂襟蜈蚣,如今始见汉家头巾,交领右衽,怎不令人涕泪交加,感慨万千。
“诸位,都起来吧!”
王和垚站起身来,走到高台边,肃拜一礼。
他这肃拜,肃如揖,立而行礼,不跪拜。台下士人纷纷回礼,一些懵懵懂懂者也照葫芦画瓢,模仿回礼。
台下的士卒们纷纷上前,将跪地的百姓都扶了起来。
“自甲申年巨变,清军入关,于今已三十二年矣。三十余年之奴役杀戮,我汉家先仁志士几被屠戮殆尽,诸位也已垂垂老矣。”
王和垚站直了身子,对着下面所有士民大声喊道:“满清朝廷如何对待你们,本官就不多说了。要想永世服我汉家衣冠,不是靠软弱与妥协,不是摇尾乞怜,那只是痴心妄想。那要靠什么?”
王和垚“呛啷”一声,拔出腰间的长剑来,斜指向前,神色奋然。
“要复我汉家衣冠,要夺回我汉人失去的大好河山,只能靠它,靠我们手中的刀剑,靠我千千万万的汉家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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