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畏疑惑道。
“当众杀戮,杀鸡骇猴,这是要震慑我等。许以微利,拉拢分化,各个击破。恩威兼施,好恶毒的心机!”
洪克谦冷冷道。
“黄公,以你看来,官军还能打回来吗?”
有李姓仕宦小心翼翼问道。
“李公,天下大势,谁说的清楚?话说回来,李良可是你李家子弟,他被杀,你甘心吗?”
黄彦博端起茶盏,眯起了眼睛,漫不经心,慢慢饮茶。
“黄公,不谈那个蠢货。”
李姓仕宦赔笑道:“黄公,堂中诸位都是杭州府的名门望族,大家都以黄公马首是瞻。如何应付这位王将军,还要黄公拿个主意。”
这个黄彦博真是滑头,对天下大势,或模棱两可,或避而不谈。
难道,黄家也在犹豫观望?
堂中一片寂静,众人都是把目光,投向了黄彦博。
杭州黄氏,杭州士族翘楚,众人习惯了以黄氏马首是瞻。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诸位不要拿我黄家当挡箭牌了。”
黄彦博放下茶盏,冷冷一笑。
“新官上任,首要安抚民心,整顿吏治。是否要捐赠钱粮,老夫还要细细思量,不会轻易决断。”
堂中众人面面相觑,都是无语。
如何应付将军府,黄彦博等于没说。捐纳钱粮还要斟酌,显然是非暴力但不合作了。
黄家洪家敢这么做,他们敢吗?
“黄公,王和垚解除海禁,恢复盐政,又在宁波港建了榷关。盐利与海贸之利巨大,难道我等要坐失良机吗?海外急需浙江的丝绸,我等何不顺水推舟,获利之余,也好安抚下面的桑农机户机匠。”
还是顾以畏,小心问了出来。
杭州织造局,负责上用(皇帝所用)、官用(官员所用)、赏赐以及祭祀礼仪等所需丝绸的督织解送,都是官方要件。如今叛军占了杭州城,丝绸也就没有了销路,单凭浙江民间市场,难以消化这么多的丝绸。还是要想办法外销,无论是国内还是海外。
洪克谦附和道:“杭州府数千户的人家,可都指望着丝绸生活。一旦丝绸滞销,积压在库房当中,那可是要引起骚乱啊!”
桑农、机户、机匠,全指望丝绸来钱养活一家老小。现在朝廷的销路断了,丝绸销路,就要另寻他法。
“老夫还是那句话,朝廷颁发迁界令,片帆不得下海。诸位要将丝绸或茶叶等销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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