弼紧攥刀柄,看着赶来的陈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对于眼前这位老将,他还是很满意的。
与辽地没有瓜葛。
与辽将没有牵扯。
熊廷弼的心里有些庆幸,幸好新君知晓武事,从御极之初便力排众议,做了不少耐人寻味之举,不然真碰到建虏大举进犯辽左,整体的战场形势就不好说了。
“麾下各部情况怎样?”
熊廷弼收敛心神,看向陈策道。
“有些浮动。”
陈策如实道:“尽管没有奉诏援辽前,在丰台和西山大营操练的不错,可多数终究没见过血,没上过战场,叫他们杀这么多夷丁,难免……”
“这很正常。”
熊廷弼笑笑,“见的多了,也就好了,打仗嘛,哪儿有不死人的,连见点血,都要死要活,干脆做娘们儿算了。”
陈策无言。
别看熊廷弼是文官出身,不过性情却很像武将,加之知晓军略,对战事却有独到见解,这也令很多武将对其很敬畏。
“几天能恢复士气,稳定军心?”
熊廷弼询问道。
“两…两天!”
陈策皱眉道:“末将会安抚好麾下各部。”
“本部堂给你四天!”
熊廷弼伸手道:“今夜从南城撤出城,去浑河大营,那里还驻扎有万余众辽南新卒,一并交由?来统辖。”
这……
陈策一愣,他怎么都没有想到,熊廷弼竟然将驻扎浑河大营的辽南新卒,也交由他来统辖。
此前所募两万辽南新卒,一批被调往辽南诸卫,统归到洪承畴麾下,这些事情不少戍辽将校不知,但他却是知晓的。
“本部堂这几日想了,我等扼守辽左前线,不能把希望都寄托于那支偏师身上。”
熊廷弼看了眼左右,上前对陈策低声道:“陛下的决断是英明的,这次建虏进犯辽左,后方必然是空虚的,哪怕驻扎有兵马稳定,但绝不会太多。
如何让辽左前线局势明朗,我等就不能按着建虏的打法打,好在辽左一带,除了辽沈两地外,其他卫所堡的军户家眷皆已迁移,留下的都是戍辽队伍。
而此前清剿那批魑魅魍魉,算是彻底撕破脸了,特别是等辽西的情况,传递到辽左一带后,只怕局势会更乱。
所以单纯的扼守城池防线,难保这其中不出现意外,你所统援辽主力,便是这场战事的异数。”
“部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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