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内承运库上下,算珠拨动声不绝,隶属该处的众太监宦官,忙的是脚不沾地,每个人精神高度紧绷,生怕出现任何差池。
作为内帑的调度、承运、汇算重地,该处的警备极其森严,进出皆要进行严格搜查,由此也确保机密不外泄。
对待内廷的一切事宜,朱由校看的比谁都重,倘若漏的像个筛子,那还有什么神秘可言?
皇权要的就是神秘!
唯有神秘方能震慑!
“内帑开支真够大的。”
一处屋舍内,朱由校坐在木椅上,扫视眼前一摞摞案牍卷宗,笑着摇摇头道:“这银子花的如流水一般。”
“尊奉皇爷特谕,内帑的每项开支,皆是有迹可循,有迹可查的。”
司礼太监王体乾心下一紧,低首作揖道:“内帑在天启元年的一季度开支,直拨兵仗局银1379123两,预拨317312两,该笔预拨银已进行审计,经少府转拨皇庄银312961两,以增添耕牛、各式农具用于春耕,另拨购进粮种银179263两,直拨农研银129361两,以保障新农种培育生产,经少府转拨直隶河海整饬银……”
听着王体乾详细禀明,朱由校露出赞许的神情。
司礼监掌印太监要做什么?
就是将内管家做好!
提到什么,便能详细汇报,让天子做到心中有数。
随着时间的推移,涉及到内廷职权的调整,已经是初见成效了,诸如内廷采买、军器、皇庄、皇店、牧场、草场等具体经营,已然逐步移交到少府控辖。
而内廷所辖十二监四司八局,乃至东缉事厂、西缉事厂、大内行厂等有司,则主抓审计、核算、监察等职权,确保这套新体系的高效运转。
在朱由校的眼里,大明尚未完成一定程度上的维新变法,这套新体系就要保持着,以确保内帑始终有钱可用。
钱袋子,枪杆子,笔杆子,三者是缺一不可。
倘若没有上述的这些保证,这皇帝当的就会腰杆不硬,想要去做些事情,便要瞻前顾后的考虑影响,被外朝有司掣肘的滋味,朱由校绝不想去尝。
按着朱由校的想法,涉及到一些具体的事务,你外朝有司要是愿意奉令行事,那一切都好商量,倘若敢阳奉阴违,或者干脆顶牛,那便绕开你去办,去做,这世间万事,离开谁都能去做,去办。
“时下内帑储备金银结余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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