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弼怕了。
真的怕了。
在过去的这段时间,跟建虏频频交战下,熊廷弼的精神高度紧绷,稍稍有任何疏漏之处,就可能导致全线的崩溃,如何去形容过去的辽左之战,一句话就可以概述,每天都有大批人战死。
诸如这种经历,熊廷弼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尤其是局势变幻之际,力排众议之下,拼着已胜的局面围攻抚顺关,究竟承受多大的压力,唯有熊廷弼一人清楚,其他人根本感受不到。
“部堂,钦差洪承畴来了。”
而在熊廷弼推演后续态势之际,一名亲卫家丁跑进正堂,这让尤世功循声望去,就见洪承畴已走进正堂。
“快~”
熊廷弼话刚说出口,转身想叫人去迎时,就见到洪承畴,话到嘴边没有继续讲出。
“见过熊经略。”
神情略显憔悴的洪承畴,抬手朝熊廷弼作揖行礼。
“辽南诸事解决了?”
熊廷弼眉头微挑道。
“解决了。”
洪承畴言简意赅道。
一句话概述了洪承畴在辽南做的很多事,期间承受多大的压力,期间面临多大的问题,皆被此言概述。
是个能人。
看着没有邀功的洪承畴,在熊廷弼的心里生出感慨,从抚顺关被收复以后,在辽南诸卫所做的种种事宜,倘若有一件出现纰漏,必会造成辽南的内乱,由此便可能影响到辽左,但洪承畴办到了。
“全都退下,没有老子的命令,不准擅闯进来。”
“喏!”
随着熊廷弼一声令下,本聚着不少人的正堂,此刻仅剩下熊廷弼、洪承畴二人,而在正堂外,忠于熊廷弼的亲卫家丁,则警惕的戒严各处。
“海州、盖州、复州、金州四卫治下军属勋田都悉数登记造册了?”熊廷弼转过身盯向眼前的舆图,背对着洪承畴开口道。
洪承畴也不气恼,上前说道:“尊奉陛下先前所颁中旨,首批在辽南四卫划定的40万亩军属勋田已完成授田造册,熊经略谴派的近万余众悍卒,会同本官先前所统的万余众辽南新卒,加之在辽左前线激战期间,本官增募的两万余众新卒,已完成初定混编,进驻到辽南四卫城镇守。”
“好,好,好!”
熊廷弼难掩激动道:“有这四万余众混编诸军镇守辽南四卫,那么辽南治下就掀不起任何风浪,刨除掉要授赏的那批悍卒,只辽南所驻这批军队,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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