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本官言明。”
别看陈奇瑜坐的是兵备道兵宪的位置,可是干的那些差事早就超纲了,哪怕说是一地巡抚都不为过。
不过远在京城的朱由校,却不打算在天津设巡抚,而是等合适的时机,在天津进行撤卫设府,特设的天津府将直归中枢统辖,且级别会对标巡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天津能更好的发展起来。
“看起来兵宪打算对十三行征税了啊。”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啊,毕竟是在京勋贵筹建的商行,还是响应天子的号召。”
“那又能怎样呢?咱这位兵宪还备受天子宠信呢,?想想看,过去内帑直拨过来多少银子。”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事不一样啊,毕竟……”
一场针对天津海关的决议散场后,离开的那些官吏,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边走边聊着他们所想。
作为经过层层筛选,才得以留在天津海关的官吏,那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在他们之中,或许有些书读的不少,但是琢磨人心,对他们而言太在行了。
谁都知道这场决议结束后,先前针对十三行的宽松境遇,势必要进行收紧,毕竟从十三行在天津筹设后,天津卫城的商贸跟着也变了。
天下熙熙皆因利来,天下攘攘皆因利往。
但凡是能聚财的地方,那明里暗地的争斗与博弈,势必是层出不穷的,任何一环出现纰漏,都会导致严重损失。
作为天津的主官,被天子寄予厚望,陈奇瑜绝不会允许这些事情发生,天津既然已设口岸开海,那就必须要有变的态势。
当天津海关的大小官吏,离开天津兵备道衙署,陈奇瑜并没有闲下来,而是召来新设税务署诸官。
有些事情要进行梳理了。
“过去为了安稳天津,所以税务署特设以来,没有全面接管税收事宜。”坐在官帽椅上的陈奇瑜,看着眼前的税务署诸官,神情严肃道。
“不过从明日起,进出天津卫城的征税诸事,隶属天津下辖的钞关、工关等,皆悉数归税务署统辖,该征收的税一项都不能少,要是敢叫本官知道,谁敢在诸税方面有任何纰漏,到时别管本官翻脸无情!”
“兵宪,我税务署这边,是否要跟三卫指挥使司明确下?”
税务署主事眉宇间透着几分踌躇,看向陈奇瑜说道:“尤其是跟钞关、工关的人,毕竟这些乃隶属于户部和工部的,眼下被税务署这样……”
“这些无需你们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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