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多事之秋啊。”
东暖阁外,出殿的朱聿键眉头紧锁,想起刚刚所听种种,语气沉重道:“山东多地或遭水患,或遇蝗灾,治下的粮食歉收,如此秋粮征收必然受损,甚至朝廷还要拨粮赈灾,可是这粮不好拨啊。”
“直隶各处仓场亏空,眼下还在加紧增补亏空,而各处兴建的大工,聚拢起的百姓规模众多,如此还没有算上各处皇庄聚起的百姓,及恩养的遗孀遗孤,对了,还有少府所辖有司兴建的产业工坊,这部分工匠与学徒的规模也不少啊。”
“那围绕京城京畿展开的卫戍警备调整,包括移驻各处的京营各部,你算进来了吗?”沉默的朱由检此刻说道。
“这……”
朱聿键一时语塞,紧锁的眉头快拧到一起了,就罗列的这些情况与事实,便让他感受到极大压力,
难办啊!
朱聿键是想了又想,实在是想不到解决办法,如若朝廷无法解决此事,只怕山东治下将不知要饿死多少人。
凭什么奉诏进京的那帮宗藩宗室,就可以在上林苑整日纸醉金迷,朝廷遇到这等难关还要养着他们,难道他们就不是朱家的一份子?
而此时的朱由检,在朝西暖阁走去时,心里却一直在想一件事,那便是安置在上林苑的那帮宗藩宗室,垂着的双手下意识紧攥。
在先前既定进修的课业里,就有涉及宗藩宗室所拨宗禄,朝廷每年要拨多少银子,来供养各地的宗藩宗室,为此要挪用国库多少银子,及为解决所需而加派的赋税,甚至宗禄发放时出现的贪腐,各地远支底层宗室实况,各地亲王、郡王实况,各地膳田增幅情况等等,朱由校都先后叫二人知晓。
而基于上述的种种实况,朱由校还为他们布置不少课业,比如停发宗禄会导致哪些影响出现,而宗禄银用于财政开支,能对哪些方面有效减缓,能帮朝廷减轻多少压力,甚至明确各级膳田规格,能让朝廷征收多少税银……
这桩桩件件吧,就像是一颗种子,深深埋进了朱由检的内心,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及遇到的一些事,开始在其心底生根发芽了。
“那是骆思恭吗?”
朱聿键略带疑惑的声音响起,让朱由检从思绪中回归,顺着朱聿键看去的视线,朱由检见到风尘仆仆朝乾清宫赶来的骆思恭。
憔悴的面庞,沾染的土尘,眉宇间透出的急切……种种观察之下,让朱由检也好,朱聿键也罢,皆知骆思恭此次进宫必有大事发生。
“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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