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军的事宜,朱由校撩撩袍袖,倚着软垫看向静候的南书房参赞董应举,表情严肃道。
“禀陛下,的确生出一股舆情。”
董应举作揖拜道:“衍圣公故去,该爵便空缺下来,而廉政院在山东督办漕运案,将孔胤植给抓了,从那时起,就有人开始私议此事。”
“但现在的苗头,却跟当初明显不同了,有不少谈及此事者,都言是廉政院为了邀宠,而故意栽赃陷害。”
“看来有些人坐不住了。”
朱由校似笑非笑道:“廉政院从特设以来,就备受诟病和质疑,说崔呈秀他们是幸进之臣,是酷吏!”
“然崔呈秀他们督办的要案,有哪一件不是证据确凿的?被廉政院逮捕和法办的人,有哪一个是被冤枉的了?”
董应举低头不言。
或许崔呈秀他们在朝风评不是很好,但不可否认的一点,从廉政院督办一些要案后,那没有一桩是冤假错案,无非是期间督办的过程,跟先前的方式方法不同,这才是最让一些人不认可的原因。
都是做官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所以这也让一些人的心里,就滋生出能帮着摆平就摆平,毕竟谁都不能确保自己的仕途,就是一直风平浪静的,万一栽了跟头,得罪的人太多了,那岂不是就完蛋了?
可是以崔呈秀为首的廉政院众多职官,一个个却不这样,他们督办某些要案时,态度是极为鲜明的,该抓谁就抓谁,谁来求情都不行,因为崔呈秀他们知道,他们能在廉政院的根本原因,是来自于天子的倚重,要是没有这一根本原因,那他们在朝根本就站稳不了脚跟。
“朕还听说山东籍的京官,在这期间表现的最为卖力?”
朱由校顿了顿,继续道:“甚至还煽动一批进京赶考的读书人,想将他们也牵扯进来,以此来扩大舆情?”
“是的陛下。”
董应举如实禀道:“眼下在京城京畿治下,除了南书房所控皇明时报外,也出现一批别的时报,这些时报,在平日里多刊印些猎奇的文章,甚至是奇闻轶事,以此来吸引人进行购买。”
“而在特殊的时期,这些时报就发表一些针对性的文章,就像当初廉政院奉旨赴山东查案时,就有一些时报指出,廉政院做事僭越祖制,抢夺都察院职责,这在京引起不小的关注,不过都被皇明时报一一回击。”
舆情领域的争斗,向来是激烈且隐秘的。
没有皇明时报之前,舆情的主导权,一直掌控在所谓的士大夫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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