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晓此事?”
朱由校笑笑,丢掉手里的鱼竿,转身盯着钱谦益,“司礼监收到通政司传递的奏疏,都堆的跟山一样高,除了科道的言官御史外,礼翰詹等有司职官都向御前呈递规谏奏疏,说什么的都有。”
“钱谦益,你觉得你一句不知此事,就能在朕这里过去吗?”
“朕御极登基以来,首次召开的会试,新录的贡士之中,居然也有人跳出来反对朕,殿试更是开考在即,好啊,这不就是想叫朕难堪吗?”
“臣……”
钱谦益汗如雨下,他不知道出现这等事,为何陛下单揪着他不放,是,他是内阁次辅不假,可在他上面还有内阁首辅啊!
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便是要追责,那也应该找朱国祚啊!!
钱谦益想不明白。
可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
眼前的危机还是要渡过的。
“在大明门、承天门发生性质这般恶劣的群聚示威,行挑衅皇权、藐视律法之实,京城警备提督署和皇明宗军逮捕的那些人,朕即便将他们全给杀了,那也没有任何问题!”
“陛下!杀不得啊!!”
朱由校向前探探身,盯着钱谦益冷冷道:“朕这次要是不杀,那下次朕再做任何决断,是不是就有人敢冲击紫禁城了啊!!”
不容易!
不仅要心系社稷,心念万民,为国朝开辟全新的道路,确保江山统治永固,更要面对各种掣肘与算计,稍有不慎落进圈套之中,那就会打击到皇权威仪,而一旦皇权受到打击,那风波必将接踵而至。
“怎么?朕连这点小事都不能做?”
“臣能理解陛下的心情。”
不说别的。
发生这样的事情,必然是要有人流血的,这个血不流,那就震慑不住人,人心啊,是这世上最复杂的。
东南诸高官久没有经历过战乱,这也使得该地文脉昌盛,读书人之间的联系是极其紧密的。
做皇帝容易吗?
钱谦益作为文官出身,在朝野间有着极高的名望,那比谁都要清楚,朝廷这次要真杀这么多读书人,将会掀起何等浪潮。
钱谦益真不敢想象下去。
朱由校双眼微眯道:“他们遭受小人的蒙蔽,就能为所欲为了?就能对大明英烈碑不敬了?”
“这是理由吗?”
钱谦益强忍惊惧,言语间带着颤意:“于承天门出现的跪谏,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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