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抬手作揖道:“臣从督办北直隶仓场亏空案,再到赴山东督办漕运案,就发现人心是永远都无法满足的,只要他生了贪念,且叫他得到了好处,那这个心就会越变越大。”
“卿家算是说到正根上了。”
朱由校眼神凌厉道:“百人百性,千人千念,这人最怕的就是比较,一旦有了,那就会做出些事情了。”
“过去朝廷对于吏治管的太松了,甚至京察与大计,都成了某些人攻击政敌的工具,这才导致事情变得愈发复杂!”
“这不好,很不好,吏治必须要整顿,不整顿,那问题只会愈发严重,矛盾只会愈发激化!!”
朱由校从不打无准备之仗。
从决意让科道合一之际,朱由校就已经想好怎样整顿吏治了,既然吏治这样腐败,那就要靠杀来震慑,不把那些魑魅魍魉全都揪出来,那大明官场的风气,就不可能改变的。
现在朱由校是无比的理解太祖高皇帝,为何要掀起那一个个大案,要牵连到那么多的人,这人心啊一旦坏掉,想要靠苦口婆心去挽救他们,那纯粹是痴人说梦。
真要是这样做的话,除了会助长某些人的嚣张气焰外,根本就不会得到别的。
原本朱由校还想着再等等,至少等局势明朗一些,先前既定的部分谋划,能切实有效的推进落实,再去大刀阔斧的整顿吏治。
可随着两淮出现匪乱,朱由校的想法变了。
既然有些人,开始闹到这一步了,那就必须将刀子亮出来,不亮,那朝廷就会威严扫地!!
“去浙江吧。”
在崔呈秀思量之际,朱由校却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崔呈秀,“廉政院遴选人手,赴浙追查漕运案,浙江是朝廷的重要赋税之一,山东那边出现的事情,只不过是一个表象罢了,将山东清洗干净,不代表此事就结束了。”
“陛下,此事要急办吗?”
崔呈秀心下一惊,朝天子作揖道。
动山东,跟动浙江,那完全是两种情况啊。
更别提浙江还毗邻着南直隶,要是真在浙江查出什么,一旦跟南直隶牵扯很广,那此事恐很难轻易收场啊。
“稳是前提,朕不希望东南出现任何乱子。”
朱由校哪里不知崔呈秀怎样想的,讲出了心中的底线,“不过该查的事情,也必须要给朕查清楚,户部呈递的奏疏中,牵扯到漕粮漕银被截留的,当属浙江最为严重,这背后究竟藏着多少猫腻,又都牵扯到哪些人,是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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