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万事皆在一念间,一念成事,一念坏事,朕对诸卿讲这句话,就是想让诸卿牢记于心。”
东暖阁内。
朱由校倚着软垫,看向御前站着的卢象升、沈廷扬,倪元璐,苏观生,陈士奇、张国维几人,面色平静道:“诸卿接下来要在两书房当职,甚至一些人还要兼领军务院之职,别觉得上述有司在朝备受争议,想在这里做事,可不像朝野间想的那样简单!”
“若是在两书房、军务院的考核没有通过,那你们这辈子都别想在进上述有司,机会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臣等遵旨!”
卢象升、沈廷扬等人纷纷抬手作揖道。
到了五月,京城的天愈发热了,京城的形势也在变化,而在此等境遇下,在三月通过殿试的新科进士,已有一批从家乡赶回京城,虽说朝廷给的时间很长,但是一些人早就在家待不住了。
通过殿试这最后一道关卡,得以金榜题名,在东华门唱名,是跻身进大明仕途了,不过这一切都只是个新的开始。
跻身仕途,只代表科举这关过了,但是官场这一关,其中暗藏的门道和学问,可是太多太多了,甚至有很多人学了一辈子都没学会!
观政。
授官。
看起来寥寥几字就能概述,不过这里面的门道太深,甚至因为比别人少做了一些,那就可能走上截然不同的路。
哪怕进的都是官场,可是官场跟官场是不一样的。
中枢的职官,地方的职官,那能一样吗?
即便是中枢与中枢对比,地方与地方对比,哪怕是属同一品级的,不过执掌的权柄不一,要做的事不一,也是有天差地别的。
不过对今岁的一甲、二甲进士而言,他们似乎无需为这些而多想别的,从他们的名字定下后,对于他们的安排就明确下来了。
“皇兄,您似乎对那个卢象升很青睐?”
朱由检端着一盏凉茶,朝御前这边走来,见自家皇兄在想什么,笑着说道:“不仅实授翰林院编修,还在上书房出任随员行走,甚至还兼有军务院之职,这比今科状元都要抢眼的多啊。”
“这是压力,也是动力。”
朱由校笑着接过茶盏,“在殿试取得的名次,不能武断的代表一切,有些人是要多给些担子的,有些人要适当放一放,用人之道,不能光靠眼睛去看,靠耳朵去听,还要去试,眼下正值用人之际,且朝局还这般暗潮汹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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