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殿下,现在已经到了拨乱反正的绝佳时机!”
可是……
金鎏强压激动,向前探探身,盯着李倧说道:“只要能将王宫拿下,那么控制住王都就不在话下,一旦这件事情做好,通过掌控王廷就能震慑住整个京畿道,一旦该势成了,分散在江原、庆尚、全罗诸道的那些兵马就能进抵京畿道!”
金鎏提到的江原、庆尚、全罗诸道的那些兵马,有不少是各自治下的反抗势力,在他们这些家族的背后支持下,以上势力早就已经形成规模了。
而且在此等态势下,活跃在上述诸道负责平叛的朝鲜官军中,有一些都被他们给暗中拉拢了,或许拉拢的多是中低层将校,但是他们都实控着一支支军队啊!!
看起来还算安稳的朝鲜本土,实则早已千疮百孔了,其实这背后的逻辑不难分析,这就是新旧利益群体的争斗!
在原有时间线上,李倧做这样的事情,除了有朝鲜王李珲倒行逆施之举外,更深层次的原因,是大北派掌握着主要权柄,使得其他派系被压制着,甚至既得利益蒙受巨损,这才演变出这场闹剧。
藩属朝鲜的疆域拢共就那么大一点,真正称得上富庶的地域少之又少,所以只要能掌控住核心地带,那么在特定的时期下,想要促成这样的篡逆势头,这可远比在神州玩篡逆这套容易的多!
“…只是眼下北境诸道战事焦灼,在王都及京畿道出现这等事情,上朝在知晓这件事情后,是否会有别的反应?”
然而李倧却表现得很顾虑,这是先前从没有过的,此前的李倧是斗志高昂,一门心思的想要促成此事。
可越是随着要做的事情临近,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就愈发强烈。
李倧怕他做的事情,最终没有得到大明的承认,那他在朝鲜的地位就不合法了,哪怕李珲被他擒下,甚至全盘进行否定,可要是没有能得到大明的承认,那他的统治法统就根本不牢靠。
除了这件事情外,李倧还担心一件事情,那就是在朝统军抗虏的孙承宗,得知这件事情后会是什么态度。
如果孙承宗选择撤军的话,那朝鲜就要独立抗击建虏,可是就朝鲜诸军的那点实力,如何能抵御住凶悍的建虏攻势啊。
每每想到这些的李倧,这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就愈发强烈。
“殿下,当前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
金鎏尽管心中也没有底,但是却故作镇定的说道:“唯有先把事情做了,将李珲的种种暴虐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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