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多收你呢。”
“还有这种事?”
“能骗你不成?这儿谁不知道咱老板是有名的周扒皮?谁不知道我小黄鹂是最好心的老实人?”
一来二去,这才弄明白。
原来在这开店的还是个不算特别富裕的上城人,阿姨只是个给人打工的。
难怪凌晨三点还不肯离去,不是奋斗的心在督促意志,而是早退要扣奖金和全勤。
问阿姨如果涨价三成卖这件雨衣,她能从中赚多少提成?
阿姨差点笑岔气:“小帅哥开什么玩笑,咱哪来的提成,要有这个东西我也不能原价卖你啊。”
徐束默默又拿出几个硬币。
说一句谢谢阿姨感激不尽。
穿上了暗红色的塑胶雨衣。
出门打碎连绵不休的水滴。
望向天空积压不散的阴翳。
感觉像个坐井观天的煞笔。
破烂的劣质雨伞租三块七。
完整的简陋蓑衣卖二百几。
上城人像飘逸散漫的乌云;
下城人像管口堵塞的沙丁。
他们在头顶享受生命意义;
他们被踩进地里不留痕迹。
这踏马的就是一等安全区?
真是……
一一又等等,蜷蜷又曲曲!
看着下城区如此低劣的生存环境,徐束甚至忍不住想要问,这日子过得也太磕碜,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争相抢着要进来?
瞧着似乎还不如此地废土上繁华惬意呢!
那一个个生意兴隆的小镇,大家的小日子多有盼头啊,简直是蒸蒸日上。
可为什么外头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却不想出去呢?
这不像围城的基本规则,里面的人想出去才对。
这个问题刚闪过,徐束就想到了金宝山被逼良为娼的妇女,想到了兴隆庄为蛇母提供“升华丹”的孕妇,想到了路过井王府时候一张张趴在窗户上喊饿的鬼影。
他回头看了看在雨中虽然残缺、但依旧亮着的超市灯牌,不由得摇头失笑。
也对。
在这里,他们虽然穷,但至少还是被“当作人看”。
废土上的日子到底好不好过,他们一把年纪了,还能不知道吗?
这些人又不是真的傻,要是外面真的好,怎么会抢破头也要进来过苦日子?
什么地方帮派自治啊,都是繁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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