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这样仁慈的后宫之主 他们又岂敢不尽心尽力?
朱樉望着这个乱发脾气又不省心的亲爹长叹一口气,他现在要去锦衣卫衙门坐镇。
朱樉走出坤宁宫寝宫之时,正好碰见匆忙赶来的太子一家。
朱标的黄袍领口歪斜,发髻散乱披在肩上,嘴唇发白,脸上挂满了汗珠。
朱樉自打出生以来,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大哥,第一次这样失魂落魄。
在两人擦肩而过之时,朱樉轻声说道:“雄英不幸夭折,大哥还请节哀。”
朱标脸色凄苦,说道:“一想到英儿如此年幼就离开了人世,让我如何能轻易释怀。”
对于当事人来说任何安慰的话都无济于事,朱樉点点头向宫门走去。
朱标回头问道:“母后病重,二弟这是要去哪里?”
朱樉接过侍卫牵来的骏马缰绳,翻身上马大声说道:“遍寻名医,治好母亲。”
朱标闻言一滞,朱樉调转马头,策马扬鞭而去。
在至亲病重之时,朱樉没有选择床前尽孝,而是要尽所有努力,哪怕是希望渺茫,他也绝不坐看亲人等死。
朱樉一路快马加鞭赶到了锦衣卫衙门,对着门前站岗的锦衣卫旗校亮出了腰间玉牌。
在锦衣卫审理钦犯的公堂上,朱樉召来了剩下的锦衣卫百户和千户,
宋忠是个年过三旬的中年人,胡须打理的一丝不苟,相比凶神恶煞的锦衣卫武官,文质彬彬的宋忠更像一名文士。
别看宋忠的经历才七品,锦衣卫衙门的所有文书和考核,还有四品以下的人事升迁都是由他一手掌管。
朱樉当然知道他是太子心腹,毕竟历史上建文朝的锦衣卫指挥使就是此人。
宋忠拱手说道:“不知大人召我等而来要办何事?还请大人示下。”
朱樉开门见山说道:“将洪武九年以后的所有钦案的卷宗都搬到我的官廨,我要一一查阅。”
锦衣卫都核心是办案,谁掌握了卷宗就有主动权。
宋忠毫不退让说:“太子殿下有命将历年来的卷宗移交给刑部,恕属下难以从命。”
朱樉一听这话,就知道好大哥开始架空自己了,毕竟没了卷宗管辖权,这锦衣卫大牢形同虚设。
今后如何办案还得看太子麾下的刑部和大理寺的脸色。
朱樉打量着宋忠,半晌之后对众人说道:“这上值的时辰,宋经历不着锦衣卫官服是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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