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大都宫里受欺负。”
“咱家就拜了奇皇后的总管太监朴不花为干爹,本以为可以出人头地。”
“没想到权倾朝野的朴公公有朝一日会命丧九泉。”
“咱家没享过当朴公公干儿子的福气,却要受到他的连累。”
“被流放到了宣府等地,那时咱家整日跟街上的流民混迹在一起。”
“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局势崩乱,咱家饿了十来天,眼睛都饿红了。”
“你是没尝过饿肚子的滋味。别说地里杂草和树根,就是那能撑死人的观音土,整座山头都被饿红眼的流民挖空了。”
“如果不是王爷带着安民军进城开仓放粮,咱家就成了路边杂草丛里的一具枯骨。”
“所以咱家一路乞讨,来到京城投奔王爷。”
王德发回忆着往事,有感而发。
王景弘坐在旁边,安静的听着。
说完往事,王德发感慨道:“咱家说了那么多,就是要告诉你一个简单道理。”
“咱们这些阉人跟士大夫不一样,他们可以修降表,迎立新君。”
“哪怕是认蛮夷为君,照样能保住自己的乌纱帽。”
“咱们这些苦命的阉宦只有能一条道走到黑。”
“因为咱们这些阉人跟着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王景弘终于听明白老太监的告诫,问道:“我们这样的卑贱之人,也能选择自己的主子吗?”
王德发闻言一笑,说道:“你来秦王府三个月了,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这世上除了王爷这样胸襟豁达之人,还有其他人把我们这些残缺之人当作人看吗?”
“其他的人,不过是将我等阉宦视为可以随时扔掉的夜壶罢了。”
“你离开了宫里,这几个月燕王可曾想起世界上还有王景弘这号人吗?”
王德发的话,让王景弘瞬间如遭雷击。
呆立了片刻,才一脸木然的表情,说道:“燕王殿下不过是事务繁忙,暂时忘了奴婢。”
王德发听完摇摇头,说道:“你说出的这个答案,连你自己都不信。”
“你离开了宫里,来到另一个藩王府上。”
“自然没有了利用价值,燕王那样野心勃勃之人,又怎么会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没品没级的小太监呢?”
“更有甚者,甚至燕王从头到尾都没有听过你的姓名。”
“你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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