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紧紧跟在他身后的徐增寿满是不解地问:“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以后,我怎么听不懂啊?姐夫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朱樉回头冲他一笑,才慢悠悠地说:“阿寿啊,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只要知道这小团体是禁不完的就行了。”
徐增寿似懂非懂地点了下头,他问道:“姐夫,这普天之下,皇帝最大。只要皇帝下一道旨意,将这些小团体都立为奸党不就禁绝了吗?”
朱樉笑了笑,没有解释。以徐增寿的阅历,大概不会知道。就算是皇帝,其实也需要一个小团体来忠实地执行他的旨意。
不然,可就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朱樉走进营房时,里里外外已经被李府的家丁打扫的一尘不染,地上还有一些清洗留下来的水渍。
朱樉走到李景隆的床边,就看到他的床脚下放着一个鎏金的痰盂。
侍立在床边的那名家丁,朱樉当然认识。
那人是李景隆的书童,一见到朱樉立马跪在了地上,磕头道:“奴才韩通拜见秦王千岁。”
朱樉微微颔首,算是跟韩通打过招呼。
一见到朱樉过来,李景隆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头发湿漉漉的,显然是刚洗了一个澡。
“表叔,你过来了……呕。”
李景隆刚一张嘴,一股熟悉的味道涌进嘴巴里,他的胃里一阵翻滚。
他急忙用手绢捂住嘴,抬手指了指床下的痰盂。
一旁的韩通会意,弓着腰将痰盂捧起。
李景隆伸出头,对着痰盂就是一阵呕吐。他吐出好大一口,这才缓过气来。
李景隆擦了擦嘴,无力地靠在床头。
看着他脸色苍白,朱樉动了恻隐之心,他对着李景隆说道:“二丫头,你好好养伤。前天说的那事,你就别操心了。”
李景隆当然知道,朱樉说的是哪一件事。
听到自己不用去敌营当卧底了,李景隆的心里是既感动又难过。
感动的是表叔体谅自己的难处,难道的是自己当异姓王的梦想,恐怕就要戛然而止了。
徐增寿见状,上前几步,对着李景隆安慰道:“那件事我一个人可以的,二丫头,你就放心养病吧。”
俗话说又怕兄弟苦,更怕兄弟开路虎。李景隆一听到徐增寿要把功劳揽到自己一个人头上,他比死了都要难受。
刚才休息的时候,李景隆仔细权衡了一番利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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