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道:“奴才知道了,奴才再也不敢了。”
朱樉微笑道:“袁先生识相就好,继续说下去。”
袁珙语带哭腔:“姚广孝让奴才来打探主子的面相,若主子是真龙之相,便把此事上报给太子。”
“让主子跟太子拼个鱼死网破,这样…这样……”
说到一半,袁珙就变得结巴了起来。
见他犹豫再三,朱樉对刘勉吩咐道:“把袁先生爱子的月例银子加到一个月五两。”
刘勉拿起笔,回答道:“卑职立马就改。”
袁珙结结巴巴道:“这样就能让燕…燕王……”
朱樉大手一挥,豪气干云道:“把袁忠彻的月例银子加到一个月五十两。”
袁珙说话稍微利索了一点,“太子和主子鹬蚌相争,这样就能让燕王……”
朱樉一拍桌子,直接拍案而起:“再保举袁忠彻一个国子监的贡生名额。”
袁珙的眼睛瞪圆,张大着嘴,足以塞下一颗鸡蛋。
他惊讶道:“我儿子都是贱籍了,他还有资格进入国子监吗?”
明代的奴仆都是贱籍,按《大明律》,贱籍一律不准仕第。
不准仕第就是不准参加科举考试,不准做官的意思。
朱樉张开双臂,他的笑容满面:“出身寒微不是耻辱,能屈能伸方为丈夫。”
他的嗓音富有磁性,听在袁珙的耳朵里犹如魔鬼的低语一般,充满了蛊惑。
“当别人的奴才或许是辱没了祖宗,但是天子的家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方式的光宗耀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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