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说话时,注意到对方身后有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手里已经快要烤好的兔子,“来,给。”
他撕下一条腿递了过去,却不想吓得那孩子立刻缩了回去。
“阁下勿怪,我这徒儿嘴馋,加上被我宠坏了,所以有些不知礼数。”
张角将身后的小家伙提了出来:“想吃就光明正大的吃,人家既然给了,你又如何不能要?”
“师父.”
童子弱弱的叫了一句,但终究还是扛不住肚子里的馋虫,小心翼翼的从安柏手里拿过兔子腿,随后便一溜烟跑了出去。
倒是另外一个年纪稍微大些的表现的非常镇静,一直老老实实的站在旁边,除了眼睛偶尔在肉上掠过之外,其他的没有任何异常。
“让阁下见笑了。”
张角上前一步,直接坐到了安柏的对面,表现得非常洒脱:“贫道自学道有成之后,就一直立志要治病救人,可惜奔波数年,却发现人越救越多,如今甚至到了好心办坏事的地步,真是惭愧得很啊。”
哪怕安柏阅人无数,但也不得不承认,面前这个家伙是个非常奇特的家伙。
既有悲天悯人,又有道家独特得洒脱,跟他做朋友,应该是件非常开心的事情吧?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但很快又被压了下去。
“治一人易,治天下难。”
安柏决定多说一些,“你如果不想死,最好还是找个地方好好修行为妙。”
“哈哈哈,贫道这不是闲不住吗。”
张角仰天而笑,随后又道:“阁下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显然也是懂道理的,就是行事手段未免太过激了。”
过激?
以后你比我还过激。
安柏心里吐槽,脸上却看不出分毫:“我从小被哥哥带大,受尽了冷眼,所以一直记着一句话,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人十丈百丈,但人若欺我一时,我便要欺他一世!”
犹如牙缝里挤出来的字眼带着无比恐怖的杀意,那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哪怕是以张角的心性修为,也是微微一滞。
“的确怪不得你。”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黯然:“贫道只想做个治病救人的道医,其他的管不了,也不想管。”
“你自己开心就好。”
安柏不想浪费时间在没有意义的辩论上,眼瞅着兔子已经熟了,张嘴便咬了下去。
带着淡淡土腥味的肉丝被牙齿撕裂,味道谈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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