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命开玩笑。
可能还是有人相信他的,毫无理由地相信他,但这种人很少,少到只有一个。
上一个敢信任路明非的人叫林年,他也以为这辈子就只有一个林年了,但现在他居然从身边仅认识几天的废材师兄身上看到了同样的信任——无条件的相信,他赌自己赢。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室友的友谊吗?还是说是废材之间的信任?
无论如何,在芬格尔说出这席话后,路明非莫名就感觉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他知道,那是七条人命的重量,所以他的嘴唇越发干涩起来了,这一次就算唇上有苦涩的黑灰他也用舌头舔了舔,味觉的刺激让他血管里的血液加速流动了。
——其实他一直都有答案的,只是没有勇气敢去说出来,害怕承担后果。
但现在,血液里似是泡腾片化开了一样充斥着一股令人发热的情绪...或者这种情绪就叫做勇气还是担当?
路明非不知道,但他决定赌一把。
他扭头看向会馆大厅沉默了几乎有半分钟的时间,一旁的芬格尔也不吭声,安静地坐在那里稳住自己的伤口止住流血的趋势。
在这期间安铂馆内静得要死,只能偶尔听见那破开房顶外学院其他地方传来的枪声,和大雨落在小树林中的飒飒声。
良久,路明非扭头看向芬格尔说,“师兄你看过福尔摩斯没有?”
“还是电视剧...怎么了?”
“一旦你排除了所有不可能的事实,那么剩下的,不管多么不可思议,那就是事实的真相。”路明非小声说,“师兄你听过这句话吧?”
芬格尔愣了一下,然后瞬间明白了路明非的意思,挑了挑眉看向路明非,“确定吗?”
路明非沉默地点了点头。
芬格尔盯了他的双眼几秒,在里面看不到躲闪后也点头,“好,那接下来就是我的工作了。师弟你在这里有些碍手了,一会儿打起来免得误伤了你。”
“我该怎么做?直接跑出去?”路明非看向碎掉的那排落地窗,但又见着腹部受伤的芬格尔咬牙问,“要不要留下来我帮忙?我敲闷棍还是有一手的。”
“这不是敲闷棍能解决的问题。”芬格尔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你的任务从现在开始已经结束了,抱好后脑勺。”
“后脑勺?你在说什...”路明非发现拍在自己背后的手掌忽然抓住了他的领口,他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一股不容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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