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抖动...
楚子航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但现在,梦醒了。
醒来的瞬间,楚子航没有睁开眼睛,呼吸平稳没有任何变化,全身上下的肌肉放松到极致保持着当前的状态。
在闭眼的黑暗中,首先他确定了自己的身体状态,没有肢体缺失,没有明显伤口,但意识恢复过来后依旧略微混沌和模糊,后脑没有钝击的疼痛,那么可以考虑为吸入性、注射型药物导致,根据口渴的程度可以。
现在的他处于坐姿,头部自然下垂,双手平放在两侧的椅子扶手上,双脚靠拢椅腿。既然是以这种方式的坐姿维持到清醒,那么不需要去挣扎验证打草惊蛇,就可以断定出自己的手足是被捆在了椅子上的。
耳边有工业机械密不绝耳的运转噪音,鼻翼轻轻抽动很容易就嗅到了铜锈以及灰尘的刺鼻气味,整个环境都在细微的震动...地震?不,很快的楚子航就感受到了一股轻微的失重感,随后在一声落地的重响后震动停止了。
也就是这个时候,楚子航大概已经清楚自己的处境了,所以他不再掩藏抬起头睁开了双眼,那永燃的黄金瞳却没有散发出任何的微光...有人贴心地为他戴上了一双隐形眼镜,遮住了那瞳眸里的噬人锋芒。
果不其然,他此时正身处在一架废弃的电梯中,头顶的电梯灯闪烁着恐怖片一样的冷白微光,照亮了四周被时间漆上了斑斑锈迹的电梯墙壁,他身下坐着一张椅子,通体由金属打造与电梯一样同样充满了褐色的锈迹...不,是血迹?
楚子航侧头目光锁定在了双手被钢丝牢牢捆住的金属椅扶手上,那些暗红色的印记颜色过于深邃了,按照他的经验来看比起锈迹更像是血液干涸后留下的干壳...这意味着他并不是这张椅子上的第一个客人。
椅子上捆住手脚的铁丝并不粗,甚至可以说极细,但却充满了不可思议的韧性和锋锐,楚子航稍微做了一下抬手的动作手腕上就感到了一阵刺痛,赤红的鲜血从深陷在皮肤的铁丝周围渗透了出来,这也告知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想要挣脱这张椅子,可以,但需要做好丢掉所有的手脚的准备,但想来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轻易去尝试。
但比起受限的现状,他此时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了地面上,也就是电梯的地板,在那张金属椅下竟然有着一条轨道,一直延伸到电梯门紧闭的开合处,这不经让人想起了自动流水线的运输带,椅子上的人就是运输带上待宰的猪吗?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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