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拥有权”。
那是多么恐怖的话啊,夺走属于自己的未来。林年可以想象那时候那个稚嫩女孩的茫然,站在自己母亲面前脑海中涌起的对于“支配权”产生的肮脏污秽的联想,于是恐惧也随之冒起,牙关颤抖,黑色的情绪一寸寸填满全身的毛孔,那股阴雨天的湿冷感就被封在了血管和肌肉里,直到神经和骨头一起坏死,疼痛得不能自已。
“我拒绝了。”维乐娃说,“我害怕地后退了一步,撞到桌子,大声说你在说什么疯话?你一年就回来三天,今天忽然回来我以为你给我带了什么礼物,你要给我什么惊喜,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吗?你个婊子养的东西!那时我有些口不择言,或许骂得比这更难听,但我现在已经记不得原话了。”
林年点头。
“我以为她会给我一耳光,甚至我期待她恶毒、蛮不讲理地拉扯我的衣服,虐待我,强迫我,但他没有。
维乐娃平静地说:“因为当我回过神来后就发现她跪了下来。”
“那个曾经那么骄傲的女人,那么雍容华贵的女人,在你面前端持母亲架子的女人忽然就垮下来了。就像高楼的脚手架抽掉了最重要的一块木条,轰隆一声所有千日千夜搭建好的框架全部散掉了,砸在了地上断的断,碎的碎,一片狼藉。
“她说,我求你,维乐娃,救救你父亲的家族,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仅剩下的引以为豪的东西了。”
“你父亲引以为豪的东西应该是你,而不是你的家族。”林年淡淡地说。是的,他的确不该提出建议,但他还是这么做了。
“可惜我知道我父亲不是这样的人。”维乐娃缓缓说,“我的父亲认为家族荣誉比一切都要重要,为了家族荣誉他甚至能去舔别人的鞋子,他和瑞典王室的一些权贵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即使那个人年龄比他大上许多,他也愿意这么做,因为这样能维稳家族在社会的地位。”
林年不说话了,安静听,时而抿一口涩口的汽水。
“我的妈妈是爱那个男人的,爱得有些疯狂,所以她才会即使爱我也一年三天也不回家,我有时分不清楚她爱我多一些还是爱家族多一些。
“我想大概是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的,因为她爱家族不是因为她真的爱那些荣誉和金钱,我知道她真正爱的是她的亡夫,我的父亲。所以我真的要残忍地去质问她你爱我多一些还是爱你的丈夫多一些吗?”
维乐娃低声说:“她跪下求我,我拿我手边一切的东西砸她,因为我知道如果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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