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加注,而这个加注的筹码输了也充满恶意——只针对她的下家茹科夫斯基的恶意,因为两千九百万正好是这个俄国天然气大亨现在桌面上所有的筹码。
“你可以不跟。”邵南音偏头看着这个俄国大亨微笑说,“就跟道尔·布朗先生说的一样,我喜欢给新人面子。”
“这和你挑衅我有关系么?”茹科夫斯基没有听得懂邵南音这句话的含义,台面上也没人能听懂,只有林年默然地等待着开牌。
“没关系,不跟就弃牌,别耽搁时间。”邵南音说。
说罢后她停顿了一下,又用俄语吐出了一个单词。这个单词一出口,茹科夫斯基的额角就绷起了一抹青筋。
现场能听懂俄语的人不多,但林年恰好算一个,他漠然地用手指轻轻地敲击桌面没有去看茹科夫斯基的反应,但想必被一个女孩冷澹地骂“孬种”,是个俄国男人都不会好脾气到哪里去。
荷官第一时间对邵南音发出了警告,作为资深荷官,这位英伦老绅士起码懂得四种以上的通用语言,俄语恰好也在其中。他对邵南音提醒,这是第一次警告她发言不当,如果还有第二次,那么他将不会警告,会直接请安保人员带她离开牌桌强行收走参加游戏的资格。
邵南音对此没有表示,只是澹笑地看着身旁表情铁青的茹科夫斯基,原本一直表现稳重的俄国大亨只是短短的几句交谈,现在情绪就莫名地到达了阈值!好像邵南音的一番话戳中了他情绪的爆点似的。
激将法?还是在用垃圾话诈唬?
几乎每一个人都盯着邵南音的表情,试图分析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同时也期待着茹科夫斯基的下一步动作。
茹科夫斯基抬起手,他的臂展很长,臂围也粗壮到一个惊人的程度,在举起时肩部的西装被拉扯着绷出里面令人生畏的线条,赌桌顶上的灯光都被遮蔽了少许,阴影遮挡在一旁的邵南音脸上,不过她依旧保持着从容,把玩着自己指尖的筹码,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情。
在邵南音身旁的老荷官几乎第一时间准备靠过去阻拦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暴行,但茹科夫斯基快人一步落下了自己的手。
这抡圆的胳膊没有打在了身旁这个女孩身上,在风声中每个人耳边都响起了筹码倒塌碰撞的哗啦声,那是价值两千九百万的筹码一口气被抽进了底池里。
“call。”茹科夫斯基一挥手扫垮了自己的全部筹码散漫整张赌桌,他盯住邵南音脸色森冷地说,“如果你想激怒我,那我恭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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