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红叶,无根无依,风灌入大袖翩翩的衫里拢起一团团空洞。
女人很美,也美到了骨髓里。
老天爷赏饭吃这句话林年听过很多次,多是别人夸赞他的天赋,但现在虽然不同时也不同景,他却愿意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送给汉白玉桌上坐着的这个穿着雪白色提花连衣裙的女人。
薄云衣,细柳腰,李获月此前努力的一切原来都是在向对方进行横向的模仿,她只是担心不修边幅的自己和她坐在一起会显得丢人现眼,而所谓的丢人却不是丢自己的人,而是怕丢了女人的面子,女儿颜色不如母亲是对母亲最大的羞辱。
女人坐在汉白玉石桌边,双手规矩地放在双膝上,微微侧着头脸上带着不似作假的吟吟笑意隔着火红的秋叶望着走来的几人,那纯粹的欢喜和美丽的情绪就像她的模样一样让人感受到一股柔情似水的“真切”。
“哇,真是老祖宗.啊,蔹蔓阿姨真的也在坏了坏了。”林年听见司马栩栩小声碎碎念。
“什么意思?”林年同样小声地问。
被强迫着跟进院子的司马栩栩有些麻木地低头说,“蔹蔓阿姨很难搞的.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林年还是有些不理解司马栩栩的意思,但看得出对方不情愿来的情绪是真的。
在进院后,林年身后原本百般不情愿的司马栩栩便无声老实了下来,一直以来给人跳脱印象的脾性瞬间消失不见,头部微微仰起,背部挺直,双手自然下垂着,脚步平稳缓慢,在靠近汉白玉桌后与李获月、唐装男人一齐停步,三拜行礼。
庄严,尊重,不用猜测也知道对方的身份底细。
“来了。”汉白玉桌上的老人双手微拢看向走来的林年几人说。
他的声音略显浑浊,但却不妨碍听得清楚。
林年不懂正统的一些礼节,保持了最基础的礼貌,向这位不知年岁的老人和一旁静坐着,面带笑颜一直看着李获月的女人微微欠身颔首,“秘党执行部专员,林年。”这种场合他不再介绍自己为卡塞尔学院的学生,秘党专员的身份该是更有分量一些,也更适合眼下的局面。
老人望着林年,他的眼窝深陷,几乎让人找不到眼球的存在,林年凝视那眼眶其内仿佛是黝黑的墓渊,深去看才能见到藏得最深的那一抹微光,刺眼令人不适。
老人没有说话,在场其他人便等候,少时才能听见那浑浊暮气的声音略微感慨地说,“少年英雄,此为非常之人也。”
如果林年回头,就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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