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生切掉一块,这对于整个系统的机能来说都是崩溃性的毁灭。”
“简而言之,她会死,百分百会死在手术台上。”他做出了冰冷的总结,“我不知道你们曾经的‘月’结局如何,但在李获月身上,她的结局只有死亡,没有其他。”
司马栩栩眼睛瞪大了,看向司马宗族长,他想说话,但却被自家老人眼眶中闪过的森冷到让人骨髓发寒的视线逼得封住了口。
“每一个正统的‘月’都早已做好了为正统付出生命的准备。”老人幽然望着李获月,低沉地说,“当事人就在你的身边,为何你不问问她的意愿呢?”
“她的意愿关我什么事?”林年淡淡地说,就连余光都没有留给李获月,“我在意的是,如果我接受这个交易,无异于是在让我杀死一个站在同一阵线的战友和同胞。虽然我和她并没有太深的情谊,但就立场之上我们是相同的,杀死同伴的事情,无论是为了什么大义和未来,这都是洗不掉的肮脏的血污。”
“原来你认为这么做会脏了你的手?”老人深吸口气。
“是的,这样做会脏了我的手,当我取出那颗心脏的时候,无异于是将一个活人的心脏切断,这是杀人。”林年看向李获月缓慢地说,“杀死一个我认识的,并且没有任何仇怨的人。”
“即使这是她自愿的,并且是得到了祝福的?”
林年漠然点头。
司马宗族的老人沉默了,因为林年提出的观点的确很新颖,对方不在乎李获月死不死,却在意是否是死在他的手上,这两者之间的确存在着某些理念和三观上的问题。
谈判忽然就卡住了,林年不说话,司马宗族长也安静地望着对面的几个年轻人,那额头上深深的褶子挤皱在一起,似乎完全没想到谈判的节点会卡在这种...无关紧要的地方。
司马宗族长没有轻易给出答案,沉思着,低着头就像是睡着了,又像是死了,枯坐在那里。
林年也没有再做声了,他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态度之后也选择了静观其变,这也意味着他不会再松口退步。
最后还是要不欢而散么?这次谈判居然是因为李获月的生死破裂了,老人枯槁地坐在那身宽松的袍子里,眼眶里黢黑的珠子微微滚动。
明明李获月和林年接触的次数有限到一只手数得过来,后者却忽然就在意起了这个女孩的生死,而且看起来态度还异常的坚决。秘党的专员和现在的年轻人道德底线都这么高吗?亦或者说...这位秘党的朋友还有什么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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