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枝,阳光在桌上投下雕梁斑驳如是繁花的影子。在四合院的内院里,如意宴款待的秘党贵客们纷纷离去之后,那沉入池塘底部的喧嚣没有多久就再度被热闹唤醒(承接第一千一百零六章:赠予的财富)。
“戏不好看吗?”李获月坐在沉香椅上,正对着内院中的戏台,她的坐姿很挺直,腰线如枪,就算是喝茶看戏也像是在完成某种艰巨的任务,一丝不苟。
“好看,这是京剧?”
“豫剧剧目,京剧唱法,来北亰自然要听京剧。”
“没有研究过,从小没听过几场戏,大概听不出豫剧和京剧有什么差别。”林年说。
“豫剧是在明末时期传入河南的山陕梆子,结合河南土语及民间曲调发展而成的,节奏独特,歌词非常口语化,京剧更为正统,‘高雅’,虽然比不上昆曲,但相交豫剧的大平调、怀绑的确要高上许多,也就是所谓的‘阳春白雪’,其实这种说法并不确切,只是民间的调侃。”
“一个更接地气,一个更正统。”林年总结了一下,“这场戏叫什么?”
他看见戏台上的饰演妃子的戏子被武官左右挟持,以一丈白绫活活勒死,身着黄袍似是皇帝的戏子竟软弱跪在那花脸前祈求生路,感到有些离奇。
“红逼宫。”李获月抿了一口香茶,“又名《大司马带剑入宫》《铁笼山》,讲的是曹芳书血诏欲杀司马师,后被司马师搜出血诏,杀张缉于宫门,绞张后于宫内。也有豫剧的版本,如果你想听,我可以找先生来唱。”
林年右手轻轻捻着官窑杯的杯口,感受着那细腻的触感以及茶水白雾熏燎手指的温热和湿润,半晌后,他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把注意力投在了阳光大号的戏台上,看着那跪地求饶的黄袍之人,静静地用心欣赏这出放在什么地方都堪称顶级的戏剧演出。
一场《红逼宫》结束,但内院的戏剧并没有结束,在戏台上的先生向着这边二楼的两位看客鞠躬离开后,台上的布置立刻被人撤换,打扮成另外一场戏的演出风格。
“下一场是京剧《逍遥津》,京剧四大须生高庆奎的代表作之一,内容大概是汉献帝因曹操权势日重,与伏后计议,派内侍给后父伏完送去血诏,嘱约孙权、刘备为外应以锄曹。”李获月给林年报幕。
林年喝了口茶,又拿了桌上盘中的一块福字饼,一口咬下去是玫瑰豆沙味的,齁甜,想来是特制的点心,正得他喜欢,于是多吃了几块,没有回答李获月,只是安静看戏。
戏台上人影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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