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把问题抛给我,现在是你在寻求帮助。”
“李秋罗是我的小姨。”
林年怔住了,看向李获月。
李获月缓缓颔首,“李秋罗是我的小姨。”
“李秋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狼居胥的总指挥使?”林年说,“你们有血缘关系?”
这句话说完,林年就发现李获月撇开了头,然后他就意识到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正统本就是家族体系,李获月和李秋罗是同姓氏,没有血缘关系才不正常.李获月撇头大概是不想让自己质疑白痴的目光触犯到林年,毕竟现在是她在寻求帮助。
林年少许片刻后陷入了沉默,因为他明白李获月这句话的分量,对方点名了狼居胥总指挥使与之亲属的关系,这无疑是在明示,如果革命真的已经悄无声息地发生,那么这条逆反的大船上早已经有了正统内的高层人员存在。
狼居胥的职责等同于执行部,林年有些难以想象冯·施耐德如果意图谋反,卡塞尔学院将是怎样精彩的场面——起码校园内血流漂橹,古堡坠落是避免不了的结局。
这件事在林年心中恐怕要从长计议,从头开始复审一遍。
“李秋罗,那个女人,她也看宗长不爽吗?你够了解她吗?”
“她可以信任。”李获月说,“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信任的人之一。”
“.万一她是个野心家怎么办?她只是在利用你谋篡正统宗长的位置?”
“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想法?”
“电影上都这么演。”
李获月摇头,“革命的计划是我说服她参加的,我才是这个计划的策划和发起人。”
林年无话可说。
很久后,他终于开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李获月,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你应该清楚我现在的特殊位置,如果我答应你,无异于是推秘党到和正统针锋相对的境地。”
林年首先代表秘党,其次再细剥开又是希尔伯特·让·昂热派系的人,也代表着年轻一辈秘党混血种的精神指引,无论哪一重身份,都不是轻易下场能去和正统打擂台的,牵一发而动全身。
可能这也是李获月想要的?看中自己身上的负担,将之作为筹码拉上战车?
“是不是我理解错了,你是在为秘党着想?”李获月抬头。
“我没有在维护秘党,而是我要为自己的行动负责,因为我做的事情所连带的后果不止我一个人会承担。”林年与她四目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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