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戳他们脊梁骨。
因为我尼古丁过敏,所以李牧月为了照顾我坐上桌子就没点烟,在搬来石桌的时候带了一套完整的茶具,沏的是正宗的西湖龙井,她说是狮峰山下胡公庙前的十八棵茶树上采的,放以前的是正儿八经的御茶,我喝不大明白,但是看她摆弄茶具那套手法很流畅丝滑,紫砂壶出水如油,看不懂也觉得赏心悦目。
李牧月问我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我说我哥告诉我的,你不是我哥的朋友吗?我哥说你身体有点毛病,找我来帮你看看,但我觉得你这岂止是有毛病,简直是有毛病,肺痨晚期的患者都没你一口咳出来的血多。
李牧月挺乐呵的,丝毫没有介意之前喷我一脸血的事情,其实现在想来她当然不会介意,该介意的人是我。
紧接着她跟我说她的病我治不好,换谁来都治不好就别瞎操心了,还顺嘴问我哥是谁。
我回答说我哥李牧啊,你俩不是朋友吗?
她后知后觉地边沏茶边说那明白了,你就是李牧那小子的弟弟啊,之前听他说过你的事情,没想到真把你给摇来了,下次见到面我肯定狠狠收拾他。
我一贯都是见我哥收拾别人的,从来没见过有人能收拾我哥的,我爹妈不算,我提醒她你悠着点,我哥虽然不打女人,但你逼急了他也会大耳瓜子糊你脸。
我一句话就把她逗乐了,她问我说你哥没跟你提过么?进狼居胥第一天,他挑衅教头就被拉出来当典型,指名跟我单对单在场子里对放,我一个照面就送他去医疗室躺了一个星期,出来后他还不服气,于是又去躺了一个星期,把兵部的主事都给惊过来了。
有一说一,我觉得她在吹牛逼,虽然刚才那手扛石桌很飒,但换我哥来应该也能做到,说不定还更轻松。
她看出了我表面敷衍心里质疑,一拍茶杯说你真别不信,不然你哥为什么只让你进来找我,他自己不敢一起过来?连见我一面的胆子都没有,还不是被我收拾出心理阴影了?
我觉得她说的话一半有道理一半没道理,我哥不进内院是事实,但我总觉得我哥不是在怕她,而是在忌讳什么其他的东西,我讲不明白,但脑子很顺畅地就往男情女爱那边滑,说不定我哥暗恋这位倒拔垂杨柳的妹妹不好意思见面呢?
我也不知道我哥跟这位妹妹到底是个什么关系,我也没敢问,但话题都打开了,我也就干脆问她身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没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边喝茶边笑着摇头,一脸稀奇地看着我,像是在看什么珍稀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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