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路明非在堪比地震的地动山摇中脚下没站稳,差点摔在地上,肩膀上的苏晓樯落地就蹲下双手按着地面保持平衡,她感觉在看不见的地层下似乎有一条蛮龙在疯狂地游动,水泥和钢筋混合的建筑每一处脆弱的点都被精准爆破。
无论鳄蜥死侍们的抓地力再牢靠,也在这种蛮不讲理的力量下被震落下来,在余波结束之前它们甚至连站稳都做不到,尽数拥挤在地面和水渠中匍匐着在这地动山摇中苟延残喘,一整波尸潮就在这轻轻的一脚下停止了,宛如只身撼停了汹涌的潮水。
“这是什么力量?”苏晓樯低声质疑道,目不转睛地盯住那个和记忆中正统的女孩相吻合的“赵筎笙”。
就算是林年也不可能做到她刚才做的事情,那几乎根本没有出力迹象的一脚轻踏就造成了这种级别的动乱,只靠混血种的肉体是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的,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了,刚才的异象和她的言灵有关。
崩碎的岩石下不少粗壮庞大的黑影爬了出来,他们汇聚在碎石堆上黑压压一片堵满了长长一截下水道,甩脖子抖动身躯,将鳞片上的碎石和弯曲的钢筋抖落下去,碰撞的杂声一时间此起彼伏。刚才的塌方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只是阻拦了他们前进的脚步而已。
这个数量的死侍群路明非看了也只能跑,精炼血统不是永动机,这个数量的敌人已经是他在地铁站时遇到的数倍以上了,而且还是这么狭窄的地方,换他来或许能杀个三分钟或者一半,但持续下去只能是扑街惨死。
赵筎笙在一脚停下尸潮后,揭开了自己冲锋衣的连帽,一头黑瀑的头发披散在身后的帽檐上垂落,双手从口袋中抽出左右捏拳相互按了按指节,轻轻侧了侧脖颈,迈步走向了化作废墟的几乎被鳄蜥死侍群填满的下水通道。
瑰红的黄金瞳倒映着黑暗中密密麻麻的暗金瞳眸,里面全是死气。
“这是.发疯了吗?”苏晓樯低声说,有些惊疑不定。
路明非没有说话,只是半蹲伏在苏晓樯的旁边望着这一幕静待着会让人感到匪夷所思的一幕上演。
在路明非的认知里,有资格面对这种规模的危险敌人不跑反而还向前踏一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林年,另一个是正统的“月”,任何这两个以外的人敢做出效仿那都是脑子不正常了,疯掉了,就算是希尔伯特·让·昂热也没有这个资格,老家伙的确变态,但却离怪物还有一段距离。
赵筎笙,这个正统里名不见经传的普通狼居胥干员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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