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栩栩在听见“金属粉尘”这个词的瞬间,脑海就像过电一样想明白了很多不合理的事情,像是李获月怎么锁定自己的,她又是怎么屡次反应过来自己的超速袭击的,以及她是怎么限制自己速度和动作的。
“观战的时候,我发现你身上存在反光的现象,结果那些东西果然和我想的一样,那些都是肉眼难以观察到的金属粉尘,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地附着到了你的身上,盘踞在你视野的死角,你活动的关节部位。”赵筎笙一边沉重地喘息,一边嘶声说,“她的真言术对于金属制物有极强的操作性和控制性,在你不注意的时候.恐怕就是她和你讲那些故事的时候,这些东西就已经附着在了你的身上,它们就像是磁铁,无论你再快,那些飞行的利器都会一直锁定你,李获月也能一直感知到你移动的轨迹,从而锁定你的位置,预判你的行动!”
赵筎笙给司马栩栩缝合伤口的动作突然停住,然后蜷缩身体呕出了一滩秽物,那是破碎的内脏——她的身体本来就已经千疮百孔了,刚才在司马栩栩必死的情况下再度爆发了一次“河图”,无疑是对她原本勉强控制好伤势的身体雪上加霜,浑身上下的伤势全部皲裂,大量鲜血流出,很快就把她变成了一个湿润的血葫芦。
“你躲起来,别再出来了,我有办法解决她的。”司马栩栩想要推开出血量比自己还可怕的赵筎笙,但一抬手就撕裂了伤口,同时心脏处攀爬上了一根漆黑的血管,难以承受的剧痛瞬间让他倒地抽搐了起来,那是金钛合金命中致命部位快速扩张的毒素在侵蚀他的身体。
两个人都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遍体鳞伤。
赵筎笙吐完内脏碎片和鲜血,强打着精神继续给司马栩栩缝合伤口,低声说,“栩栩,听着,我的真言术只能赋予那些金属粉尘单调的直线运动轨迹,很快就会到达领域的范围极限崩散掉,她马上就会发现自己被耍了我们时间不多了。”
“那我该怎么做?”司马栩栩虚弱地垂首看着几乎劈开自己的那一道剑伤,那些血肉组织已经在不断糜烂和扩张,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失去行动力。
他想过李获月会很难对付,但却没想到真正难对付的不是对方的真言术,也不是“月”系统,而是对方那狠毒阴险的战斗技巧和经验他完完全全被对方从头玩儿到尾,恐怕瞎掉双眼也是对方刻意示弱让他得逞的吧?这样才能让他坚信李获月是依靠目压他行动的,从而自作聪明地进行了那一次与声音赛跑的偷袭.最后被一击拿下。
“我有个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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