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空洞中的厮杀陷入停滞的状态,甬道中安静的能听见血水从晾在石头上的外套边缘上滴落下的声音,在场无论是苏晓樯还是皇帝,都对现在的局面有些说不出话,前者大概是没想到死局还能有一线生机,后者应该是在想死局了怎么还能有一线生机。
“你的表情好像看见吊车尾学生上台从你手里抢走了校长奖学金一样诶。”曼蒂瞅着漠然无语的皇帝打趣地说。
在对方沉默之中,她垂首点着头,自顾自地说,“我知道,我知道,你很想问,曼蒂!伱是怎么做到的!我的天啊!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要毁了我的棋局吗?”她忽然用力一拍巴掌,摊手,“下棋嘛,谁没漏过勺?下棋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动态的,前一刻你可能百分之九十九的胜率,胜券在握,但下一刻忽然就跳水到百分之一不是很正常的吗!皇帝初现胜机,皇帝胜券在握,皇帝半场香槟,皇帝瘫坐在椅子上发表人生总是遗憾的感言。”
皇帝凝视着老神在在的曼蒂·冈萨雷斯,似乎想透过她看见更深的,隐藏在她那得意扬扬皮囊下的什么东西。
“知道祂为什么现在说不出话,刚才你选择拒绝交换的时候表情那么精彩吗?”曼蒂看向血泊中的苏晓樯有意思地问道。
苏晓樯摇了摇头,她现在知道的很少,所以也不会说很多,最聪明的选择就是保持沉默,让这个满脸写满了倾诉欲望的师姐来讲。
“举个例子吧,就像是你写好了一首精妙绝伦的谱子,你精心排列好每一段的节拍,画出每一条连线音,画好每一个琶音符号,休止符也考究地打上,最后上手指挥乐团演奏,从前奏曲演奏到谐虐曲,诶,都很完美,最后要终章上演的时候——嘎!忽然乐团给你整段垮掉!”曼蒂用力一拍巴掌,神采飞扬。
“一只野狗冲上舞台,衔着鼓手的鼓槌就跑,追野狗的鼓手把钢琴师撞翻在地,大提琴连排倒下,小提琴被惊吓到拉飞弓毛,你站在舞台上能干啥?你还不是只有呆呆地站在那里,虽然恨不得杀了野狗,但在大庭广众之下又不能这么做,有些掉逼格——虽然逼格早就在野狗蹿上场的时候掉完了,同时演出的评分也在野狗冲上台的瞬间跳水归零,你能做什么?只能看着野狗继续撒欢,继续折腾你的乐队和演奏现场啊!”
“没怎么听明白。”苏晓樯沉默了好几秒,老实地说道,为了照顾这位看起来似乎、可能、大概现在是站在皇帝对立面的师姐的面子,她就不吐槽自己唯一听明白的是这位师姐好像把自己比作一条野狗了。她虽然不太听得懂那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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