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李靖在家中就再没出过门,他在等消息。
其间郑伦上门来拜访了一次,郑伦是来告辞的,他已经拿到了冀州五军救应使的正式任命文书,将立即赶回冀州。
郑伦离开的时候,留下了一个箱子,李靖光是听声音,就知道里面放的是金银之物。
“师弟你不用推辞,这算是师兄补上你成婚的贺礼,而且刚才看弟妹的模样,应该已经又有身孕了,侄儿的满月酒,我恐怕是赶不过来喝了,但我这当伯伯的,总要表示一下的。”
李靖默然,他明白郑伦说自己赶不过来喝酒的意思,光凭一份任命文书,要从苏护这样的人杰手中,夺取冀州的军权,绝不会是容易的事情,何况在冀州,还有一位同样是巅峰武夫的苏全忠。
郑伦这次回去,冀州可能将再度掀起一场场腥风血雨,当年的冀州之战,并没有真正结束,费仲以另外一种方式,再度将手掌探进了冀州,挑起了内乱。
李靖最终没有拒绝郑伦送的那些财物,因为他知道,如果要得到陈塘关总兵一职,自己恐怕还要花很多钱,就算有费仲在身后支持,但大神易拜,小鬼难缠,官场上疏通关系处处都是要用银钱开路的。
而为了得到那个位子,李靖已经不惮于做任何事情了。
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改变了许多,越来越成为那种自己以前最讨厌的人。
“我送送师兄你吧!”
李靖心底苦笑了一下,和媳妇招呼了一声,将郑伦送出了门外,然后一路相送,直到走出了朝歌城,来到了城外的十里长亭处,方才停下了脚步。
“如果实在没有消息,师弟你要不跟我去冀州吧。”
郑伦沉吟了一下道:
“上次回山看望师傅时,师傅说过一些事情,他说现在昆仑山上的气氛很奇怪,总感觉像是要出什么大事,而如果山上乱了,山下世界必然会被波及,大殷已经安稳了六百多年了,如今也乱象已呈,就是不知会乱到什么程度。”
“不过乱起来也并不一定是坏事,特别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富贵险中求,不乱我们又怎么有机会!”
郑伦的眼中闪着某种异常灼热的光芒,他盯着李靖凝声说道:
“如果李师弟你愿意和我在去冀州,凭我们师兄弟两人,必能将那冀州牢牢掌握在手中,有此根据之地,在以后的乱世中自然进可攻退可守,有朝一日不是没可能成为西岐东鲁那样的大诸侯。”
郑伦说得滔滔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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