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不会杀他!你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马蹄踩踏在青石板铺就的地面上,蹄声在空旷的街道上空回响,李靖身形挺直如枪,骑在白马之上缓缓而行,前方是那个参军陈清领着人在带路,似乎是被李靖刚才的雷霆手段吓到了,这老头一下都不敢回望。
这时郭宸策马来到了李靖的身边,如此低声说了一句。
“为什么?”
李靖收回落在街道旁的那些民宅上的目光,奇怪地看了郭宸一眼。
自己什么时候给他这种错误的印象的?
难道上次揍得还不够狠?
“看你平常对老婆孩子的态度,不像是这么心狠手辣的人啊!”
郭宸擦了擦犹有血迹的手掌道:
“而且我记得多年以前,你在朝歌打败我那一次,我手下的兄弟只要投降,你好像一个都没杀过。”
“上次就已经和你说过了,那是因为那时候我还年青,心比较软,现在年纪大了,心肠总会变得硬一些。”
李靖认真地看着郭宸道:
“除了自己的媳妇孩子外,对其他人我随时可以硬下心来,包括你!”
郭宸缩了缩脑袋,讪笑了一下,接着又道:
“不过就这么杀了真的没问题吗?你一上来就这么下狠手,恐怕会让很多人不服啊!对军心也不利!”
郭宸当年造反之前,也是朝中领兵大将,而且是极受士兵拥戴的大将,对于军中之事,自然绝不陌生。
要掌握军心,无非恩威并施,宽济合度。
但像李靖这样初来乍到,恩未显,威先立,却绝非上策,很容易让其他人生起兔死狐悲之感,对其产生排斥之心。
“你没听到那声‘大胆’么?”
李靖淡淡地说了一句。
是的,那个巩超本来是可杀可不杀的,可惜他却当众喊了一句“大胆”!却是自己找死了。
如果李靖当时不斩了他,那么整个陈塘关所有人都会知道,新来的总兵是个无胆之人。
在军队中,一位主帅如果给人造成了懦弱胆小的印象,那么他休想再能服众!
而且李靖此次来陈塘关,其中早有谋划,对于陈塘关的这些旧将,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弃,他要打造的,不是大殷的陈塘关,而是他李靖的陈塘关。
李靖不介意将一切都推倒重来,那样反倒能更彻底地打造出一支完全忠于他的军队。
一行人马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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